两个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尽量快的往食堂赶去,毕竟迟了就没有好吃的菜了。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里,一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男人,带着愉悦的表情望向这边。
手里抓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鸡,正瑟瑟发抖,乖巧的宛如鹌鹑。
过往的行人密密麻麻,没有谁注意到他,他的眼里也没有看见其他任何人。
他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山鸡那鲜艳的翎羽,回想着自己刚刚找到的小可爱。
真可爱啊,他想。
还那么熟悉。
山鸡抖的更厉害了。
“这人归我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说着把鸡往车窗外扔去。
山鸡这种东西已经很少见了,更别提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学城里。
但是似乎没有人看得见这个突兀的东西,即使它色彩艳丽,即使它姿态滑稽。
它扑腾几下,彻底消失不见了。
那辆车子还在,停在那里,一直没有挪动过。
夜幕逐渐降临,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安静,充满学子的热闹之地迎来了它的安宁时刻。
今天下午是没课的,禺夕就在寝室里一直窝到天黑,原本打算玩游戏也提不起劲来。
心里其实隐隐有些害怕,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几个月来,他每天晚上都在做梦,无一例外。今天晚上也很可能不例外。
他不确定是否还能再梦见祁燕陵,毕竟他的梦从来不重复。但上一个梦是不同的,很不同。
但他觉得自己太沉浸在这个梦里了,他害怕梦境对自己的影响会越来越严重。
只能胡乱刷着网页上的消息,越来越心烦意乱。
室友们都已经陆陆续续睡了。
“算了,睡吧。”他对自己说。
“我倒是想解决这个鬼毛病。但总不能,永远不睡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样安慰着自己,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松弛下来,眼睛一搭一搭的,终于紧紧闭上了。
似乎有什么轻轻抚摸他的脸。
还有一种熟悉的拖拽感,仿佛穿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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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睁开眼睛,有人用文绉绉的语调争论着什么?
四周是哄闹的朝堂。
他被吵的烦了,暂时闭上眼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臣以为,此次赈灾,非皇室之人不可,二皇子前往最宜。”工部侍郎出声辩道。
“此话差矣,二皇子乃真龙血脉,皇上子息薄弱,子嗣就只剩二皇子和废太子。”工部尚书却反驳道。
“正是如此,二皇子不往,难道废太子去吗?”工部侍郎上了年纪,因这个处处压他一头的年轻上峰出言反驳,气得满脸通红,吹胡子瞪眼,“废太子昏聩无能,早已犯下大错,如今已在宗人府呆了这许多年,如何担此大任。”
“正是如此,此次赈灾多有有凶险,臣斗胆妄言,若二皇子有何不测,难道要让废太子担下是掌管天下的重任吗!”这次是吏部侍郎了。
“臣以为,此次赈灾,旨在救民于水火,且让黎民百姓看见陛下的重视。有声望之人即。”一个小言官突然发生道,“这朝中最有能力又最有声望的人,非钟相莫属!”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某个神奇的开关,吵吵嚷嚷的重臣,都被谁掐住了嗓子似的,瞬间熄了声。
活像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