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架机器在,白清泉反倒没有那么尴尬了,沈金台亲完他的嘴巴又去亲他的脖子,他完全招架不住,只感觉太痒太奇怪了,脸色通红地伸手去推他,可是推到沈金台的肩膀,又觉得自己不该推开,两只手微微蜷缩,慌促地支起来。
沈金台亲着亲着就笑场了,孙四海喊了一声“咔”,说:“清泉,给点回应啊。”
沈金台笑着一只手撑在门上,像是壁咚一样困着他,笑着说:“小雏鸡。”
那一瞬间,骆闻声上身,骆闻声是文化人,可是特别爱说骚话。
白清泉一下又分不清沈金台和骆闻声了,他心跳的很快,又很窘迫,伸手抹了一下脖子。
沈金台其实没放开亲,导演看了一遍回放也很不满意,觉得他亲的太假了,像啄木鸟。
“青春期的男孩子,爱欲一旦爆发,应该是又青涩又凶猛的,这已经不是他们俩第一次亲密接触了,你可以想象他们俩可能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再拍一遍,还是NG了。
他们俩都遇到了瓶颈,沈金台表现的不如以前出色,白清泉表现的更不行。
拍到后来,白清泉都笑不出来了,明显抗拒了。
“导演,休息一下吧。”沈金台说。
“那也行,你们再调整一下,培养一下情绪。”孙四海说。
白清泉直接就回了化妆间。
沈金台跟进去,关上门,说:“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也不用勉强,这段戏也不一定非要拍,原来的剧本也挺好的。”
白清泉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很难受。”
理智上觉得这段戏拍了对他,对电影更好,感情上却有些抗拒。
就突然很难过。
沈金台就在他旁边坐下来,白清泉沉默了一会,说:“我觉得我演不出导演想要的样子。”
“那我们就跟导演讨论一下,换一种表现方式。”
“怎么换?”
沈金台昨天晚上就想过这个问题,他倒是有一些想法。
“我们的粉丝可能会想看我们露,但其实未必想看我们拍激情戏,这个电影的受众很多肯定都是小女生,尺度太大,会减少受众范围吧?我觉得隐晦一点,力道也未必会减弱。”
比如当初拍东宫,李叙和太子瑛的床戏,就拍的特别隐晦唯美,可是太子撕衣那个镜头依旧张力十足,刺激性和冲击力一点都不比落露的镜头差。
孙四海很喜欢跟演员聊戏,就问说:“你有什么想法?”
“不一定非要拍我们俩互相啃,可以拍外头的雨,甚至于我们俩十指交叉的手。”
他这话一下子给了孙四海很多灵感。
雨。
最后俩人只在床上拍了一段交叠的镜头,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导演都用来拍雨和花了。
暴雨拍打着窗台上的花,花蕊残破,花瓣凋零,在超清镜头下,一组雨打花心的镜头,简直比两个男人的交叠更带感。
不过光拍这些肯定也是不够的,激情戏不能拍,起码两位帅哥得露一下吧?
这一下白清泉和沈金台都没有意见。
当演员的,都不怕露,尤其男演员。
孙四海打算拍一组事后的镜头。
“脱吧?”沈金台笑着看向白清泉。
俩人都脱的只剩下内裤,躺到了床上。
孙四海是摄影师出身,对画面特别讲究,虽然他们俩盖着被子,不过孙四海还是要求他们俩抱在一起。
“要像个连体婴儿一样,表现出极度深爱对方的样子。”
沈金台就抵着白清泉的额头,俩人的身体拥抱着,体温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