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城“啧”了一声:“老头子够忙的,二三四奶分/身乏术了吧,怪不得今天晚上都不去黎美晴的升职派对,还叫我‘代表’他出席呢……”
司尘捋着他的脊背,不无讽刺地说:“盛长宇这次藏得够深,我派的人都还没挖到。”
说完,他终于记起他们两人现在不管是姿势还是地点都十分不妥,相当的“有辱斯文”,不由得皱眉推他,“你起开。”
罗城不为所动,仗着半年多来健身练出的肌肉,就像被挠了一通痒痒似的,还“寡廉鲜耻”地往他身上蹭了蹭,撒娇道:“你再让我抱一会儿。”
“我们得回去了,不然别人会起疑心,”司尘推不动他,只好恨恨往他宽直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别闹!”
“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罗城咕哝着说,“我今天忙了一天,都快累死了,再说你最近一直在剧组拍戏,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
“……我们今天早上才见过。盛瑢川先生,请问昨晚跟你睡/一/张/床的人是谁?”
“我不管。”
“……”
司尘无声地叹一口气,略略有些心软,只好默许,纵容地摸了摸他后颈的头发。
那里的发丝没有被发胶梳得一丝不苟,还是软软的,像是什么小动物腹部的软毛,就像这个人身上总是不经意显露出来,叫人心软的天真气。
然而纵容的后果往往是对方得寸进尺的蹬鼻子上脸。果然没一会儿罗城就抬起头,没皮没脸地凑过来:“让我亲一下。”
“别,唔……”
司尘回包厢时,坐在他和罗城之间的位置上的章依蔓正慢悠悠地抿着红酒,看了眼时间暧昧地笑了笑,说:“去洗手间去了二十多分钟啊,我还以为你掉马桶里了,正预备着去捞你呢。”
司尘笑了笑,声音稳稳当当:“喝得有点上头,出去吹了一会儿风。盛总还没回来?”
“是啊,”章依蔓挑了挑眉,呷一口酒,意味深长地说,“大概也是吹风去了吧……诶,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就回来了么?”
罗城回座后,制片人又叫了一轮酒,直到他松口答应继续注资,饭局才算结束。
等他到黎美晴的升职派对上,代表不知道迷醉在哪个温柔乡的盛长宇露了个面,再开完一场相差十二个小时的视频会议,终于回到海景壹号的房子时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客厅里亮着一盏夜灯,桌上放了碗醒酒汤,估计是掐着时间做的,还是温热的,却又不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