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矶对着阿五露齿一笑,声儿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去还是不去?”
阿五哭丧着脸:“王爷,当真骑不得,好端端的,您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里不都是坐轿子吗?”
得嘞,还真是个忠仆,陆矶眼看这事儿要不成,本也想算了,但是才转过身,就瞧见沈知微和陈三儿袖着手站在门边,沈知微倒也罢了,陈三儿明白的憋着笑呢,被他一瞪才收敛。
“牵马来!”陆矶就不信了,沈知微这么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都能骑,他怎么不能?
过了一会儿,马没来,倒来个了长马脸的林伯。
陆矶还没开口,林伯就突然开嗓:“王爷啊,你可不能想不开啊!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老奴我可怎么到地下和老王爷王妃交代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再瞅这整个景王府门前,人人低头抹泪,来来往往的百姓都缓了步子,不知道的只怕以为他这个便宜王爷归西了。
陆矶一个头两个大,他不过就是想骑个马,至于的嘛各位?
正想开口妥协,一旁的沈知微忽然上前几步:“林伯,让王爷一试也无妨,王爷自打失忆就转了性子,兴许这骑马,也是不怕了呢?”
沈知微说罢,一双晨光里越发浅淡的眸子幽幽对上陆矶,陆矶心肝儿一颤,忍不住移开视线,疯狂呼叫系统。
“他怎么这么说,别是看出来我是西贝货空有个壳子,想要试探我?”
“宿主,我觉得不像,也许他是指你醒来就不断袖了这回事。”系统一本正经分析。
陆矶抽了抽嘴角,他醒来前原主和沈知微也没呆多久,就算断袖,沈知微又怎么知晓?
不过这说起来,昨儿个晚上,沈知微怎么知道他和二皇子“情投意合”的?原主和姬容玉商量好了对沈知微虚与委蛇,这事儿是肯定不该说的啊。
沈知微是怎么知道的?
陆矶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眼下委实不是个思索的好时机。
林伯像是真的被沈知微说动了,叹了口气,亲自去马厩挑了匹温顺的马牵了过来,忧心忡忡地看着陆矶。
没骑过真马,还没见过马跑吗?
陆矶瞧着这匹红鬃马,摩拳擦掌,忽然一脚踩在马镫上,一个使力窜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