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眉头一跳，隐忍不发。
但很明显季秋不会就此打住：“不过Alpha也行哦？我有自信，就我俩这个遗传，他的信息素等级绝对没问题，一上了大学必定招蜂引蝶……”
“不行不行，招蜂引蝶不行。”季秋自我否定了一下这个想法，“万一有些小O为他寻死觅活怎么办！小衍绝对不能做渣男！”
“…………”
“啊，有了，这题我会！”季秋忽然福至心灵，“如果真的是Alpha，爸爸有一整套装O宝典，包他绝技傍身，能在一众无知群众中立于不败之——”
最后一个字是说不完了。
小季衍目睹面前的家庭和谐日常，终于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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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衍心情好了就睡得早，等伺候完他，时间还不算很晚。
这个小祖宗难得有这么安分的时候，两个大人都诚惶诚恐，又感激涕零。
“三天假，有没有什么计划？”季秋盘算着，“我年假也攒着，要请随时可以请。”
之前舒展完拳脚神清气爽的梁言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看过来：“是不是刚才把你打傻了。”
“啊？”
“发情期你都能忘？”
“……哦QAQ。”
“对了。”
“言言？”
就算在一起了这么久，这种话开口时梁言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既然都不用上班，那么……”
“你要不要终生标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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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度假，他们一起去了海边，那时候游人并不多，梁言就眯着眼睛看着一旁的家人，又看一眼远处的海浪。
彼时正值傍晚，衬着橙黄色的光，整个海滩宁静又温柔。
可也就是一瞬间，又一丛海浪打过来，而同一时刻，也有一抹落日的余晖从中穿过。
然后原本蓝白色的海浪，在翻涌交汇的时刻，被那束明明柔软干净的夕阳完完全全镀成金色，就连浪潮顶端的细小浪花，也溅成圆润透明的橘色水珠。
而海浪毕竟走得太快，于是到了末尾，海面上便有了两种颜色的完美交替。
像染了日落色的帕帕拉恰蓝宝石，可又带着一种温柔而震撼的美。
又像当年秋天，那一整片的银杏落叶。
倒没有其他原因，就是在季衍两岁以前他俩完全没有经验，且又对生了孩子的梁言心疼得不行，终身标记这种程度的疼痛，让他一度都不敢提。
可总在对方发情期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本能和信息素，在提醒他好像还缺了什么。
梁言觉得就像是回到了那个傍晚，而他不再是阳台边的旁观者，好像变成了航行在海面上的一艘船。
海浪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推着自己前进，他不需要灯塔，也没有了航向，只有温柔又炽热的金色浪花环住他，带着他前往未知的暗海。
而真到了那一刻，似乎也没有说的那么疼了。
自己这艘船好像彻彻底底迷失在了充满诱惑的深海里，而一阵又一阵的浪花绵延不绝地向他涌来，理智也要被冲散，他卸下一切防备，任由自己被疼痛和欣快彻底淹没。
他的船舱也被打开，迎接着所有海浪的侵袭，冲击，和占有。
他听见他的海在对自己告白。
“言言，言言。”
“我很幸福。”
“幸福到感觉以前你不在的生活，都变得不完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