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皆是不约而同的在心下也抑或起了沈墨之是否有此种癖好起来,但看着沈墨之黑沉的脸色,却是没有一个人敢把话说出来。
感觉到周围异样的视线,沈墨之顿时气得脸色通红,双眼充血,放下了怀中的阮惜,便是站起身来对着周尧怒目而视:“周尧,你胡说些什么!”
“沈议长是不是有特殊癖好,我不知道。但你喜欢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我还看不上这样恶心的贱人呢!”周尧却是一点儿也不杵他,看着沈墨之,便是冷声讥讽道:“所以奉劝沈议长,最好把自己的未婚夫收好,要勾搭也让他勾搭别人去,不要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恶心的喊我大哥了……”
他现在简直一看到阮惜就想吐。
沈墨之顿时身体一僵,出离愤怒了起来,脸色乍青乍白,没有哪个alpha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他直接挥起了一拳,就是朝着周尧脸上砸了过去——
周尧早就看沈墨之不顺眼,想要报复他了,眼看沈墨之打了过来,当即予以了回击。
两人皆是体能顶级的alpha,一旦动起手来便是不可开交,无人敢拉,整个宴会厅不知道多少摆放着酒水蛋糕点心的吧台具是被他们打架所产生的精神波动给震碎了,东西碎得碎毁得毁,零落了一地……
整个宴会现场一片狼藉。
“你们在干什么?”到最后,还是作为宴会主人的阮鸣和周尧的父亲周老元帅一齐赶来,生生用精神力压制分开了这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alpha。
阮鸣最爱的就是面子,也是相当重视这场生日宴的,眼看着自己的生日宴因为两个小辈为阮惜打架而闹得一片狼藉,顿时脸色铁青。
周老元帅眼看着儿子将好友的生日宴弄成了这样,当即冷声呵斥道:“周尧,你在闹些什么?这么重要的场合也分不清主次,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现在马上给你阮伯父道歉!”
周尧其实也很不喜欢阮鸣,觉得这个做父亲的在前世时对阮棠实在太过凉薄,但他考虑到自己父亲的处境,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多说,听从了周老元帅的话,主动找了个台阶,有些敷衍的对阮鸣致歉:“阮元帅对不起,是我喝多了,酒后闹事,搅扰了您的寿宴,让你见笑了。”
“诶,没事没事,年轻人嘛,喝多了一时糊涂也是常事。”阮鸣心中不悦,但脸上却仍是干笑着摆手打圆场:“宴席弄乱了,我现在让机器人重新收拾过就是。”
周老元帅在军部的地位比他高,他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跟周尧过不去。
“阮鸣老弟,实在抱歉得很,这孩子酒喝多了,糊涂了才会如此。我这就让他回家去,罚他禁足几个月,再不让他出来丢人现眼。”周老元帅当即对阮鸣连声道歉。
在道完了歉后,又是对着周尧骂道:“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滚回家去,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周尧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当即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只在临走之前狠狠剜了一眼才堪堪站起来的阮惜,眼神之中充满了警告意味。
阮惜看着周尧的眼神,再看阮鸣,心中顿时害怕极了,小声唤道:“父……父亲……”
阮鸣有二十多个孩子,他可不是周尧这样备受宠爱的独子,把阮鸣的生日宴闹成了这样,他当真不知自己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来人,六少爷也喝醉了,把他带下去好好休息。”阮鸣冷冷看了阮惜一眼,眼神冰冷到了极致。
他这人薄情得很,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就连患难与共的原配,和曾经最疼爱的掌上明珠亦是能够当做棋子来使用,宠一个人事能够不在乎一切,厌恶一个人时则能把你贬到尘埃里去,心狠手黑至极……
阮惜让他跌了这么大的面子,他又怎会这样放过阮惜呢?
阮鸣此话一出,阮家的安保人员当即上了前,生生将阮惜拖出了宴会现场一眼。
沈墨之冷冷看着阮惜被拖走,整个人鼻青脸肿狼狈至极,却是丝毫没有心疼想要上前去将阮惜解救出来的心思。
匆匆忙忙的就是离开了宴会现场。
为了不让阮惜在宴会现场继续捣乱,阮家的保安直接将他丢进了小黑屋里去,这是从前阮棠无数次被阮惜构陷,被关起来的地方。
“父亲,我错了,我保证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放我出去吧……”阮惜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地方待过,整个屋子暗无天地,连一点光都没有,弄得他幽闭恐惧症都要犯了害怕极了,哀哀哭泣了起来。
但这屋子的隔音效果极好,就像是阮棠从前一样,任由他怎么喊叫,哪怕声嘶力竭也没有任何人会搭理他。
阮惜如今,也总算是体验到回,阮棠当初被他无故构陷,阮鸣根本不究其因果,只是断定了他有错,就直接给予惩罚的滋味了。
阮家的机器人速度极快,不到一会儿功夫狼藉的宴会现场就是被人清理得一干二净,歌舞升平的宴会继续,就仿佛刚刚的那一场闹剧根本就不曾发生一般。
阮棠早在周尧和阮惜纠缠的时候,就听到他们扯上自己,觉得心中厌烦借着上厕所的功夫躲了出去。
此刻回来,眼看着阮鸣的绝情和冷漠,只觉得心中悲凉至极……
……
“夫人,我有一个新的发现必须得要告诉您。”不想,回到家中,阮棠却发现今天照例过来给他母亲姐姐做检查的精神科医生却是在等着他,刚一见到他便是焦急而又严肃地开了口。
阮棠心跳顿时漏跳了半拍:“怎么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医生要说的这件事和他的母亲姐姐有关。
“我发现,唐女士的痴傻并不是受了刺激而导致的,而是因为某种毒素……”医生的声音硬邦邦的凝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