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余渊道,“你想看,我就带你去看。”
“啊……”祁云晟忍不住感叹道,“余渊,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老是没什么见识,很大惊小怪?”
“那有什么?”余渊道,“你没见识,我有不就行了?”
不如说祁云晟当初那般大惊小怪的模样,更能满足他的保护欲。
如今祁云晟找到了自己的路,发展了起来,这样的机会就少得多了,对于余渊来说是个小小的遗憾。
不过人还活着,就一切都好商量。
余渊的话让祁云晟莫名脸部燥热,只能继续吃下果子。
真是要命。
聊天暂时告一段落,此处廖白似乎更好,两人坐在河边,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祁云晟觉得,逛一下这个祭典,真的是非常不错的一件事。
非常不错。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也在审视自己的情绪。
也许,大概,可能……怎么说呢?
说不出口。
不远处,青叶啧啧出声。
“这个黏糊劲哟……让我这把老骨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感慨一声,而后道,“这俩小子是怎么折腾这么久的?”
这郎有情郎有意的,怎么看都像是能随时来一场结契大典的样子啊?
怎么一个在纠结过去的回忆,那鲛人小子记得的时候还一脸惊讶,另一个就更加奇怪了,对比以往鲛人的手段,他甚至可以说有点温吞。
双方都像是在顾忌着什么,迟迟不敢开展下一步,哪怕距离那个边界已经无限近了。
奇怪,奇怪,太过奇怪!
他也偷听到了那些回忆的内容,以他的经验,光凭这鲛人能清楚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并且毫不吝惜对于祁云晟的特殊态度,他的心上人就是这个人没跑了。
可为什么他偏偏会违反鲛人本性,没将人圈在海宫里保护起来,反而处处忍让顺从。
明明是个强势的帝皇,却平白活得有几分随叫随到的工具人味。
他在顾忌着什么,根本不想将心中的感情说出口。
当然,也不排除是那糟糕性子在作祟。
那祁云晟这边。
席红瑛偶然的一句话引起过他的注意。
那个女人曾经说过,祁云晟说过余渊会杀死他。
这是什么超级大玩笑,鲛人皇要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心上人,那他自己也活不久了,他们不是走那一种路线的。
而且御灵一族的天赋并不包括预知和占卜。祁云晟也没表现出相关的天赋,似乎就是凭空冒出一句“余渊会杀死他”的话。
不然席红瑛也不会不解。
不如说所有见识过这两人相处模式的人,都会对祁云晟当初说过的那句话产生疑惑。
这不会和海皇珠,还是其他的五灵相关之物有关系吧?
反正青叶有预感,祁云晟顾忌的地方,绝对和这判断有大联系。
可惜的是这小子也是个嘴巴硬的,除非是特定情况,否则很难从他嘴里挖出有关情报。
他莫名想起了那个老朋友。
“玄极啊玄极,这不会又是你搞的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