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成,你让我感到害怕,又让我想为你奋不顾身。你到底是什么人?”
难得听到锦汐说这样的话,孟秋成心中开心,还有些心疼。本是想与她在一起,让她高兴,不想,却让她这般不知所措。
孟秋成深吸一口气,她从不是感情用事的人,除了面对她的时候。
第一眼见到便认出了她,而当年,本是那个小人儿给她满是仇恨的心带来了一丝温暖。从此那颗心里,时刻就记住了。
金钱可以买到世上任何东西,唯独买不到感情。这感情也是人难以控制的东西,所以很多时候,她并非刻意,不过是随心喜欢罢了。
所以,明知她也是女子,喜欢了,便是喜欢了。
孟秋成紧紧抱住锦汐,在她额上小心翼翼的印下一吻,仿佛稍重一些,眼前人就要消失一般。
“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我说过,一旦你心里认定的事,你就会坚持到底。所以,你现在认定是我了吗?”
锦汐在她怀中点了点头,“认定了,也认了。不管你是什么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你是孟秋成,我便都认了。”
孟秋成嘴角勾起浅笑,“如果我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锦汐想了想,“如果你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人人得而诛之。那与其让你死在别人手中,不如我亲手杀了你,给天下人赔罪。然后,我便虽你一起,来生相约。”
“呵,这辈子还不够,连我下辈子也不放过了?”
锦汐觉出她话中调侃,气恼的一拳打在她胸口。孟秋成吃痛出声,“嘶,这里之前就被你一掌打的不轻了,你怎得还打呢?”
“真的痛?”锦汐有些疑惑,之前也未曾用全力打,该不会这般痛才是。
孟秋成一手捂着胸口,拼命点头,“痛痛痛,真的痛。”
锦汐也有些紧张,“我看看。”
待她要伸手去拉孟秋成的衣物,唇瓣已经被人一下含住。温柔的触感,让人头晕目眩。她方知又上了这人的当,可挣扎了片刻却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孟秋成唇上的温度,一点点将整个心都放松下来。
此刻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有的是彼此相爱的人,对彼此最坦诚的信任。
清风拂过,羞涩的吹起二人的发丝,呢喃轻语终抵不过情深绵延的爱意。不必说清楚,不必说明白,因为,都懂。
孟秋成依依不舍的松开锦汐,将额头抵在她额上,“我做的事情,生死全凭天意。朝中有一只无形黑手,已经再向我伸来。”
锦汐猛然抬头,“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可以丢下我。”
“那是自然,我可没有别人那些好心肠,放你自由快活,留我一人饱受相思之苦,最后孤独赴死。我要与你说的是,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以受人胁迫,不可以妥协,不可以认命。
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命也是你的。不能同生,但求同死。能做到吗?”
锦汐含笑点头,“正和我意。”说罢,又略有担忧的看着孟秋成,“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没什么,今日不说这些了。你且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等等。”锦汐拉住孟秋成,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这个你拿着,慧恩大师说,是我从小佩戴在身上的。”
孟秋成接过那锦汐手中的一块龙凤玉佩,玉泽温润,绝对是珍品之物。“怎么?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啊?”
锦汐脸色微红,“就算是吧!让你睹物思人,免得你见不到的时候,太过想念。又茶饭不思,瘦了一圈,还要赖上我。”
“既然小美人儿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收下了。”她将玉佩收好又盯着锦汐手中的另一样东西,“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那位褚将军的东西。他今日来,我便有所怀疑。离开钟秀宫之时,他将此物交给了钟秀宫的一个小太监。我趁那太监不注意,偷来的。”
孟秋成仔细看了看那东西,“这上面刻的好像是北姜的文字,我需要回去让周师爷看一看,他熟通北姜文,定能识得。倒是褚西有这东西,或许……”
她沉吟一会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飞快在锦汐侧脸上亲了一口,“有劳小美人了。”
说罢,面上带着明朗笑意,离开了庆和殿。
一路快步到了宫门外,那里有事先安排好的出宫的马车。
守门的侍卫拦着马车问道,“什么人?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同坐在马车上的另一个太监急忙道,“奴才是御膳房的小园子,出宫采买,五更天必须回来,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守门的侍卫点点头,正准备放行,又看到小太监身边的孟秋成,“这个是谁?怎么这么面生啊?”
“哦,这个是刚刚从污衣局调配过来的福顺,今日第一次跟车,奴才带他熟悉熟悉御膳房的各项工作,免得日后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