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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于我_分节阅读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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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骗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只觉得你在骚扰我。”江瑶总算给时鉴一个正眼了,但神情并不好,“多少年了,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去吗?你真的一点都没觉得嘛?时鉴,你没有心,总是长了耳朵吧?她骗我,她骗我也比你在这儿对我故作关心强!”

江瑶是怒极,说完这么长一番话气都是喘着的,圆目瞪着时鉴,像是要给他吞了。

估计是用了法术,外边人听不见争吵,时鉴对这种法术还挺熟练。初元倒是好奇,什么多少年,谁跟谁回去。初元只晓得时鉴跟江瑶认识,还有从那个杜娘可以判断此人确实是江瑶……算了,不用细想,说不定这就是自己被这俩人给影响到瞎编出来的。

嗨,做梦嘛。

“这是第几世了?”江瑶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这么问了一句。初元没听懂,什么第几事,还是第几式,学武呢?

“第八世了。”

“嗯,挺执着的,比我当初执着,我都跑了呢。”江瑶说话带了嘲讽的意味,也不知是讽刺时鉴还是讽刺自己。

“当初的事不计较……”

“当初就没有事!”江瑶立马给他驳回,“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那我认了,没死乞白赖缠着你,我走,这是最符合你想法的事了,可是你现在反过来缠着我是什么人意思?回心转意了?”

初元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感觉自己怎么也梦不到这些。这俩人到底在说什么他居然一个字都听不懂。一切又格外清晰,他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梦了,说不定是一墙之隔,时鉴在给自己下术法,想给自己看什么东西,或者……在梦魇里把自己杀掉?

初元一直没排除时鉴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可能性,毕竟就时鉴对自己这个过分热情的态度,实在可疑。

可是初元越是有意识的想醒来,周围的一切越是清晰。俩人莫名其妙争执的话题,从屋中走出的妙龄女子……

“江郎,这儿我挺满意,那位石公子帮了我不少忙……”杜娘依偎在江瑶怀中,初元甚至闻得到她身上的脂粉香气。初元猜是魏朝刚一统没几年的时候,那段时间江瑶一直极力改革,翻倒了许多前朝狗贼,立下许多功劳。

只是……这还未彻底安定下来的年代里,女人都能用这么好的胭脂水粉了?

江瑶有些意味不明地笑笑,微微耸了耸鼻,轻抚着杜娘的肩:“不要谁对你好你就这副百依百顺的模样,谁知……”

“好啦好啦,知道江郎对我最好最疼我……”她都攀江瑶肩上了,俩人双颊蹭一蹭,初元满鼻子闻到的都是脂粉香气,躲都躲不掉,难受得很,“那这江夫人……”

初元再怎么背不进去书,好歹也记得江瑶的正妻只有一个,与他交好的陈参书的女儿陈珍。其人知书达礼,是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只是死得早。之后江瑶也未再娶……除了在说书先生和时鉴的野史那儿,初元就没听过杜娘这么个人。

江瑶颇为难过地说:“我近两年,并未有婚嫁的打算……”

一听这话,杜娘不干了:“江郎,你莫不是还在惦记着那个北蛮女人?她可是你亲手杀的,赖不成别人!”

“我不……”

“你走!我今天不想再看见你!”

初元一边在心里感叹这杜娘刁蛮,自己以后必定不找这样的媳妇,一边跟着江瑶一言不发地出去了。这回还好,没有打开车帘就瞧见时鉴,估计自己自觉离开了。

“回府。”江瑶声音格外疲惫,倚在窗上发呆。

这儿还有江瑶去卧底时遇见那个蛮女的剧情啊......初元心说自己这么会编,写书去好了。

前提是自己别给梦里的情节忘了。

江瑶回了自己府上,椅子还没坐热乎,又被宫里来的人给叫进宫里了。

说是赐婚,把陈大人的女儿配给他。

初元心想,这陈珍当也是江瑶的青梅竹马其一。他自己琢磨,江瑶这人也够渣的,青梅竹马多,还都两情相悦。那儿在馆子里养了个娇女,这儿又要娶一个,还有个如花不知处境如何......哦,还有那个北蛮公主——他亲手杀的?

初元对江瑶是真的喜欢不起来。

不,这种故事可写不来。

反正醒不了,初元也懒得挣扎了,就这么看着吧,到了天亮时总会醒。而后的时间线跳得特别快,大婚前几日,江瑶的婚事被汤陈馆那位知晓,杜娘一哭二闹三上吊无果,最后投井,并发誓做鬼也不放过珍子。

大婚前夜,江瑶把一个盒子投进了院中的人工湖里,浇了一杯酒。

里面放了一把玉簪,一只枯黄的塞外野花,还有一盒用了一半的胭脂。

时鉴的出现相当频繁,而俩人每每见面,都是争吵。江瑶在看见自己那些情人时的心情远没有看见时鉴起伏大。看样子俩人相识已久,只是关系相当不好。

但是时鉴总也没说什么重话,明里暗里还帮他。初元在瞧不起江瑶后,逐渐往时鉴方向站队,觉得这个江瑶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新婚当日,江瑶躲过人群,进了新娘子还在梳洗打扮的房间。本是在礼成前不该来看的,可是他却有种莫名执念,想来看一眼,还是闺女的陈珍。

陈珍早跟他约好,找借口屏退下人,自己坐在铜镜前簪花,听着外边一整长街的烟火和欢闹,等她等了这么多年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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