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林晖英双眼竟是微微发红,“我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月痕,明日一战,我定会拼尽全力,胜则全身而退,败则血流成河,不论结果如何,月痕你都要保住性命,云剑山,还有瑶儿,我就交给你了。”
“师傅,我们一定会赢的,这么大的恩,月痕不敢当。”无月痕立即推脱。
林晖英却是大手拍在他肩膀上,“有什么不敢当的,这些早晚都会给你的,我只怕过了明日不能亲眼看到瑶儿嫁人,月痕,你可否了解我这心愿?”
林晖英虽是问他,却是不容他拒绝,“我们三人一起吃个饭,也好让我安心。”
见他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林晖英也做出了让步,无月痕只能点头答应。
还未入夜,无月痕便被邀请来林晖英的房中,除了他们两人,来的还有林夕瑶,一看样子就是静心打扮过的,看到他时,脸上还有些女儿家见情郎时的娇羞。
无月痕一席间都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就连酒都没喝多少,一桌子的美味也是食不知味,只动了几下筷子。
林晖英却是心情大好,笑脸是这段时间里最多的了,林夕瑶要是满目情意,不时看看他,又看看林晖英。
“来,在喝一杯。”林晖英已有些醉态,脸上两片红晕映在他的眼下,很是兴高采烈。
无月痕连忙摆手,“师傅真是好酒量,月痕真是喝不下了。”
“月痕,你的酒量怎么样,为师还能不知道么?喝!今夜不醉不归!”林晖英又给他倒了一杯。
“爹~”林夕瑶有些不满,林晖英借着酒劲,口不遮拦,“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急着给人家说话?我看我真是白养你了,女大不中留啊,女大不中留。”
“爹!”林夕瑶这是真的急了,连着脚都剁了起来。
无月痕确实置若盲闻,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明日还有事,喝酒误事,不过师傅给的酒,又怎能不喝,月痕就喝着最后一杯。”
无月痕仰头,将一杯酒一饮下肚,“好!不愧是我徒弟,不愧是我林家的女婿!就是痛快!”
无月痕苦笑一下,“师傅喝多了,还请早些歇息吧。明日事关重大,月痕先告辞了。”
“不,我没醉,我没醉,我……”林晖英不甘的叫嚷了几声,慢慢靠着自己手臂,醉躺了过去。
无月痕帮着林夕瑶将林晖英扶好歇下,这才一同离去,“夕瑶师妹,今日师傅那都是些醉话,不能当真的。”
原本还羞嗒嗒,满脸通红的林夕瑶,一听这话,脸就白了一半,“师兄说什么呢?今日这场宴,不是你我二人的订婚宴么?”
无月痕顿时睁大了眼睛,‘今天果然不该过来。’
“师傅从未与我说起过,要是订婚宴,也要请双方父母亲来的,我娘都不知道此事,自然是不作数的。师傅只是玩笑罢了,师妹切莫当真。”无月痕义正言辞的拒绝,不留半分情面。
林夕瑶的脸已是惨白,哀怨之情溢于言表,“师兄自从在谢家庄,在谢府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嫌瑶儿烦了?还是厌了瑶儿了?为何要如此对我?师兄,我当真就那么不入你的眼么?!”
无月痕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不想负了心中那人,“师妹。天下比我好的男子多如雨后春笋,莫不要一叶障目,失了自己的良缘。”
不论林夕瑶如何苦苦哀求,无月痕始终无动于衷,实在烦了,也不顾什么风度,竟扔下她一个人,自行离去。
“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当真就那么不堪?”林夕瑶一人站在原地,一天之中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你若真心不愿与我,何不在方才便回绝了我爹,过后才与我说这些话做甚?除非,你并不真心。”
天边翻出了鱼肚白,白光穿过丛丛树林,映在林中阁楼上站着的红衣女子身上,耀眼夺目,那女子眺望远方,双手上缠着一层红绸带,两天绸缎另一段各系着一快铁石。
“来了。”王彦看着尘烟飞起的方向,微胖的身子,不断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早已迫不及待。
秋瑾瑜看向那个方向,心中五味陈杂,不知该作何感想,朱砂收回看他的眼神,轻轻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对来人不屑,也像是对他的多愁善感,感到麻烦。
“终于来了,我真是等不及了。”三人身后突然传来字不男不女,妖治至极的声音,光听着声音,就让人觉着危险。
三人背上皆是一僵,“教主,此事交给我们三人便好……”
“我也想看看。”魔教教主更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信步到楼台前,看着疾驰而来的人们,不禁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就此散开。
朱砂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也没有秋瑾瑜眼中的震惊更令人惊讶的,一瞬间,三人就心照不宣的明白了一件事,王彦只得退下,“是。”
魔教教主抬手指了指高楼下的一群人,“这些是,哪来的杂碎?”
“这些都是教中人,来阻挡围攻的。”王彦冷汗都出来了。
只听魔教教主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王彦这才放下心来,教中的人,就算是在围攻中被杀了,也比现在强。
秋瑾瑜一颗心刚放下来,魔教教主就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瞬间出现在地上,捏着一个人的脖子,举到空中。
那人在空中挣扎几下,一抹鲜血从口中流了出来,魔教教主很是满意,就像要粘着那点血,往嘴上抹去。
却被秋瑾瑜抢先一步夺过了尸体,“你们这些人退到四周,让出一个缺口来,放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