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不太明白你说什么。”
宋星野眼睛一亮，又靠近了一点，几乎挨着司寒眉飞色舞地道：“那你快打开支付～宝公益，里面有个蚂蚁庄园可以种树养小鸡，来！我邀请你养小鸡……然后你帮我喂喂我的小鸡吧？”
最后的请求，卑微！
“……”司寒浑身热流上涌，虽然知道小人鱼不是那个意思。
他神情恍惚地打开手机，在宋星野的热情指挥下捐了一点点小钱，养了小树和小鸡。
这样就有饲料了！
宋星野看着那点可怜兮兮的饲料，感叹：“算了，你喂自己的小鸡吧，它饿了。”
司寒感到喉咙干涩得要命：“……”
只求这条小人鱼不要再说骚话。
“饲料是怎么获得的？”司寒问道，
“用这个支付软件在线下支付就可以获得。”宋星野唏嘘：“不过我和凡哥他们平时支付的不多，小鸡总是有一顿没一顿。”
司寒不悦：“那你还紧着别人的小鸡喂？”现在他也有小鸡了：“你以后有多余的饲料就喂我的。”
宋星野点头：“那是当然。”他这么重色轻友的人，肯定会先紧着司寒的小鸡，然后厚着脸皮道：“寒哥有多余的饲料也可以喂我的，行吗？”
司寒郑重地嗯了声，万万没想到在宋星野家过夜的第一晚，居然不是谈恋爱而是一起养小鸡……
这事他决定烂在心里。
宋星野是个还算自律的人，想想明天还要上班，他打个哈欠道：“寒哥我关灯了。”
听到司寒应了声，他把灯关掉，小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并排躺在一起的两个人，起初隔着半臂之遥，河水不犯井水。
宋星野抱着男票的风衣，吸一口准备睡觉，却发现自己忒傻。
正主儿就在隔壁。
他吸个屁的衣服！
衣服不好吸，他翻个身靠过去，耍流氓一般，把头靠在司寒颈窝里：“寒哥……”体谅一下。
司寒没有拒绝这样的亲近，但是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回应。
宋星野知道他现在应该是很难受的，心里也很内疚啊啊啊，只怪人鱼的本能实在太黏人了，稍微离开一点点就没有安全感。
说句实话这样真是废物。
而小宋心底充斥着另外一把声音，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想和帅炸天的司寒结婚啊啊啊！好想当司寒的人形挂件啊啊啊啊！
“……”从今天开始是有丝分裂小宋。
正想着，左耳边的呼吸声倏然加重，接着宋星野感觉下巴被挑了起来。
刚刚关灯屋里黑漆漆的，他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然后温柔如期而至。
每天带给宋星野满满安全感的那股气息，不要钱般封着他口鼻……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如四季变幻，让宋星野体验了一把如沐春风，如何过渡到夏日炎炎；阳光炙烤，又如何过渡到秋风扫落叶，最后一场风雪，侵袭了他的世界。
“寒哥……”害怕嘴唇的伤口雪上加霜，宋星野掐掐男票的背提醒。
司寒沉沉嗯了声，刻意略过宋星野受伤的地方……
—
初秋的清晨，阳光从窗台照进小房间，宋星野醒来的时候，司寒已经起床了，因为时间不早了，再不出门就会撞上宋星野的父母。
目前二人还没正式在一起，以这种方式见面了也不好。
司寒洗涑完毕穿戴整齐，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宋星野，就看到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他。
宋星野慵懒地翻了个身，犹带困意地问道：“早安，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