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珏很委屈了,再加上发着烧,泪眼汪汪道:“你好重……我根本背不动你。我累了,我就坐着,好冷啊……你怀里又有点暖,我就缩进去,想靠一会儿。然后我又好困……”
他一眨眼,生理性泪水直往下淌。
闻骁有时候是挺想弄哭他的,但不是这种哭法。
闻骁抽了几张纸,皱着眉给他擦眼泪鼻涕。
“真不是我想哭啊,”夏珏睁着眼睛,非要解释,“我很坚强的,我这是生病。我一发烧就流眼泪,没办法的。”
闻骁一伸手,把几团纸远远投进垃圾桶:“知道。快睡。”
夏珏听话地合上眼。闻骁看他整张脸都是粉的,有点怕他烧坏,又问:“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夏珏含糊道:“电视柜……”翻了个身。
闻骁突然发现他右耳耳垂上插了根细细的透明管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打了耳洞,肿着,有点发炎。
“多久了?”他碰了碰,问夏珏。
夏珏“嘶”了一声,显然痛,呢喃:“三周……”
“怎么不戴银的?发炎了。”
“之前没事啊……”
闻骁觉得可能是昨天那场架里被庞石坚那伙人弄的。
“摘了吧。”他说。
夏珏忽然强硬:“不行!要戴匹小飞马。”
“……”闻骁没辙,“你这是小飞马吗?这就是根塑料管。”
“之前那是没想好。现在想好了,要小飞马。”
小个屁的飞马。闻骁直接摁住他,小心地给他拔了,拿碘酒过来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