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已经被他还给了郭翔鸣,能占卜他人命运的朱易乘跟他们一同加入这次冒险。他找朱易乘的大姐做过占卜,对方给出的答复让他心中翻江倒海。
“既已置于死地,可否能够复生?”
这句话有什么深层含义他暂且参不透,但他现在能够明确的一件事便是:他们只有一次机会,这次不成功,便再没自由的可能了。
手里的烟燃得还剩下半支,谢柏沅踩灭了烟头,返回车内,掏出手机给朱易乘发了个定位。
“我们还有三个小时到家,把行李收拾一下,也许今天晚上就得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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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谢柏沅那条消息的缘故,方里回到别墅里,打开门看到的是干净又整洁的屋子,以及在沙发上乖巧坐成一排的朱易乘等人。
朱易乘最近又被他姐拉去学习了格斗术,原本就不白的皮肤晒得有向非洲人发展的趋势,方里一进门就看见他脸上颜色对比鲜明的两排牙。
“欢迎回家——”
朱易乘拉长了语调。
赵小彤和古锋在旁边配合地鼓掌。
方里特别无奈地换了鞋,走近了视线落在朱易乘脸上,一时之间卡了壳:“——你去海边度假了?”
朱易乘咧嘴一笑:“我哪儿能这么潇洒啊,我这是训练体能去了。”
方里这才注意到他穿着背心短裤,露在外面的四肢比两个月前粗壮了许多,肌肉隆起,十足一个健身达人。
“……”他不由得开始怀疑朱易乘是不是趁他们不在,去移植了大脑换了具身体。
两个月前瘦瘦小小的朱易乘已经不见了,现在在他面前的,大概是钮钴禄·金刚·朱易乘。
晚餐是在别墅里解决的,朱易乘叫的外卖。
他其实想吃谢柏沅做的菜,但是谢柏沅一回来就上楼到书房里去了,他没那胆子上去打扰他。
上车的预感来得很有灵性,就在众人刚放下筷子的时候,心口传来了熟悉的疼痛。
谢柏沅手一抬,命令朱易乘:“先把桌上垃圾收拾了。”
朱易乘撇嘴道:“等我回来再收拾也不迟啊……”
谢柏沅闻言挑了挑眉:“你这是在立flag?”
“我收!我收还不行吗!”在隧道出现的前几分钟,朱易乘抓紧时间把桌上的垃圾一起扫进垃圾桶里,苦着脸像个被狠心地主压榨的小苦力。
“把车票都带好,你们拿的票上面是别人的名字,一会儿检票的时候有可能会被拦住。”谢柏沅蹙眉道:“被拦住也不要紧,先试着应付过去,应付不过去也别着急,退到人群后面,重新检票通过的可能性就会大一些。”
谢柏沅紧锁的眉头放松了些:“目前就想起来这些信息,其他的等想起来再补充,总之敌不动我不动,就算被查到,也不用表现得多慌乱。”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应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方里手指在车票上“方佑文”三个字上轻轻拂过,将车票攥在手里。
这是曾经的他,当时他与自由擦肩而过,这次一定不会让当年的意外重演了。
他要牢牢抓住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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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票大厅里,乘客还是一如既往地多。
这么多的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检票大厅宛如一个菜市场,叽里呱啦的让方里甚至听不太清身边的谢柏沅在说什么。
谢柏沅只好俯身凑过来,在他耳边重新说了一遍:“见到熟人了。”
方里:“谁?”
他想的是谢柏沅在车上的熟人,除了郭翔鸣,似乎也没别人了。
谁知谢柏沅直接冲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表情似笑非笑:“你往八点钟方向看。”
方里闻言看过去,看到的是个有一些熟悉的后脑勺。
没等他追问谢柏沅这是谁,对方探头探脑的,朝四下张望,自己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