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樘华立即道:“呈上来看看。”
谷准起身深施一礼,快步往外走去。
他早有准备,不一会便带着一个匣子回来了。
他打开匣子,“公子,我们烧的琉璃都在此处!”
樘华凑过去看,他先前特地吩咐过,烧的全是平板玻璃。
碍于技术,他们弄出来的不过是小块的玻璃,最大那块长宽还不及一尺,也不大规则。
小的那些大多为两三寸长宽的不规则玻璃,层层叠叠足有三四十块!
这样效果已很让人惊喜,樘华当即露出些喜色,“善!”
樘华小心拿出最少面那一小块玻璃。
这玻璃已十分澄澈,里面没气泡裂纹等杂质,入手沉实,玻璃面平整,与他在阮时解那里看的相差无几。
哪怕不够大,这些玻璃依旧能称得上合格的玻璃,尤其这些小块玻璃,用来制作镜子最合适不过。
“不错。”樘华赞许点头,温和看向谷准,“此次烧琉璃者,每人赏银五两,你是领头人,得十两。”
谷准低头行礼,“多谢公子赏赐!”
再抬起头时,他满脸笑容,露出一口白牙。
问完琉璃之事,樘华问:“你此次过来带了多少人来?”
“回公子,先前制瓷学徒都带了过来,还按您吩咐,从庄子里选了三十少年,也都带了过来。”
这些少年乃田仆之子,老是在外头买人也不是个事,樘华便吩咐谷准带批家生子过来。
樘华抬头看了眼天色,吩咐旁边的甘华,“甘华,待会你与谷准一道,将这些人安置到外头客栈去,明日一早带他们到别庄。学徒两人一间,少年们五人一间,少年们交给尤洪训练。”
甘华忙应下,“公子,可需给尤队长写信?”
“不必,我与他说过这事。”
樘华吩咐完,见谷准还站在面前,不由用眼神询问他。
谷准忙道:“公子,还有一事。庄子里蚕丝收了五茬,庄里各家女娘已织成布,何庄头请我顺道捎上来。”
这倒是意外之喜,樘华问:“一共几匹?”
“八十匹。”
估计何锐特地凑了个整,樘华道:“呈上来我瞧瞧。”
“是。”
谷准忙出去带着人抬着两个箱子进来,打开给樘华看。
樘华拿出一匹布,扯开仔细看了看,又伸手捻了捻。
这些绸布还算不错,不过不够细腻绵密,丝线粗细不一,摸起来略显粗糙。
他们染制香云纱时买的是八十两一匹的上好素绸,庄子上产的素绸远不达这个标准,用来染香云纱铁定不成。
樘华摩挲了一会,道:“甘华,你后日找个布料铺子卖掉罢。”
“是,小人明日便找布料行。”
樘华想了想,又道:“谷准你明日跟着甘华再回来一趟,我有事吩咐你。”
谷准应,“是。”
樘华摆摆手,让他们带人去用饭休息。
万寿节后,铺子里香云纱可以尝试往外销了,上回卖了那么多匹布,市场估计有些饱和,尤其香云纱价贵。
樘华凝眉,这回可以多弄些花样,比如赠品。
买布匹送镜子,不怕喜欢新鲜的女娘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