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提步走近,眼眸压抑着怒火,又好似隐忍着说:“宫玉,你不要事到如今翻脸不认人?”
“如今满都城的流言,我若是出了差错,难道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
宫玉不禁向后退着,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六殿下此刻正急红了眼。
“怕了?”六殿下理了理衣袍,很是严肃的说:“我们两可都是有把柄在对方手里的,况且你想让代如颜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六殿下冷笑道:“所以你给我安分点,知道吗?”
“六皇兄你在说什么?”宫玉害怕的向后躲应着:“我什么都没做啊?”
宫道里顿时聚集不少的官员侍卫,六殿下只好拉开着距离低声说:“待我拿到父皇诏书,代如颜终会是我的。”
“而你最好给我继续装着这痴傻,否则你的命我随时都能解决。”
宫玉直视六殿下那势在必得的眼神笑着说:“六皇兄你疯了,代姐姐就要成我的妻了。”
一旁的护卫上前来,六殿下怒气冲冲的离开,宫玉转头看向皇帝的寝宫,不禁猜想或许皇帝是被软禁了。
因为六殿下显然这焦急的态度,显然表示他还没有得手,所以才这般心急。
宫玉乘轿回府,便遇见秦华,两人入府邸时,仆人们正在张罗府邸的布置,入眼皆是大红。
秦华低声道:“那说书先生不见了。”
“不见是正常。”宫玉手握着佩剑道:“那说书先生好歹在都城混了这么多年,既然拿了那金条,自然做完事就得开溜。”
“眼下都城对六殿下议论纷纷,甚至连赈灾收银的富人们也放出不少的怨言。”秦华停了停道:“只是这流言有真有假,要想查证很是艰难。”
宫玉停下步伐侧头看向秦华道:“秦先生可知道人言可畏?”
“流言传到这地步,根本就没有会在乎真相,所有的人都只相信自己想像的真相。”
“六皇兄挽回不了在都城的名声,而且这说书先生的失踪更加确凿流言的可信度。”
秦华却眼露不解道:“只是仍旧没有当年知情人士冒出头来。”
“我听闻当年在宫里值日的宋太医因诊治不对,被父皇流放千里。”
“可当时宋太医并没有任何指明病源六殿下有任何关联,况且时隔多年,宋太医早就死于荒野了。”
宫玉伸手撩开青帘笑道:“死无对证,有时候不一定要非得有证,如果没有,我们也可以捏造,就算是人证也是可以伪造的。”
秦华停了下来有些迟疑的看向宫玉,眼里显露惊叹之意问:“殿下设计说书先生只是先招,实则后来的人证才是重击?”
“秦先生想的真快。”宫玉坐了下来,翻阅着这密密麻麻关于婚事各项物件,而另一本则是聘礼,对于给代如颜的聘礼宫玉当然是往最好的挑。
“殿下为何会突然对六殿下采取如此猛烈的反击?”
宫玉将聘书清单递于秦华说:“秦先生觉得这些够吗?”
“又或者哪些是必须要的?”
秦华愣愣接过清单看了看应道:“这上头物件齐全的很。”
“那就好。”宫玉握着笔一边对着自家仓库名单,一边再选些合适的让管家再去挑。
“殿下?”
“怎么了?”
“您为何要对六殿下突然这般出击呢?”秦华不解的问道。
宫玉握着沾墨的毛笔微微停顿,不禁有些犹豫,毕竟实在不好说是因为自己女扮男装的把柄被六殿下握在手里。
而且宫玉隐约觉得皇帝或许已经病好了,或许根本就没病,而是被人压制了。
“我怀疑父皇被六皇兄软禁了。”
秦华神色顿时严肃起来,认真的问:“殿下可有依据?”
“我没有。”宫玉看着秦华说:“可我从六皇兄的眼里看到他已经等不急了。”
这都城里的流言散步的越快就会逼得六殿下没有耐心,一向以稳妥行事的六殿下自除夕以来就一直待在皇帝寝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