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仔细打量了一回赢子云,年纪比自己小了一些,二十出头,生得端正,五官若是拆开来看,一点子也不出彩,但偏生五官端正的很,拼凑在一起,竟有一种说出来的完美无缺。
不能说如庐瑾瑜那般俊美无瑕,但也是另外一种经毫无缺憾的英俊之气。
魏满越看越觉得酸,只觉这赢子云,高大与自己差不多,俊美不及自己俊美,也不如自己位高权重,哪哪儿都比自己差的老远,林让总不能因着这么一个小人物儿,便移情别恋了去罢?
魏满心中“惊魂不定”,眯着眼睛笑了笑,当时便换上一副亲和的笑容,说:“还是先生想的周到,不若这般,孤为了表达礼贤下士之能,也与先生一同前往药房,为嬴将军熬药,如何?”
林让狐疑的看了一眼魏满,魏满以前最不喜欢呆在药房,因着无聊,平日里都是自己呆在药房,魏满才去药房。
如今魏满认不出自己来,为何突然要呆在药房?
林让总觉的魏满“不安好心”,但是也没有想太多,便说:“整个郯州府署都是魏公的,魏公想去哪里,自是可以的。”
魏满心想,说的不错,整个郯州府署都是自己的,自己爱去哪里去哪里。
林让与魏满很快退出了房舍,将门关上,为了避免赢子云逃跑,魏满还让司马伯圭带兵守在附近,一旦赢子云醒来,便来通知魏满。
二人从房舍出来,直接往药房而去。
郯州府署的药房很小,还不如四五年前义军营地药房大,义军营地的药房,那可是魏满为了林让,特别扩建的。
郯州府署中显然不怎么重视医药,所以药房很小,很是逼仄。
林让进去药房,便卷起袖袍来,先净了手,然后准备给嬴子云抓药。
魏满在一面看着,默默的抱臂靠着门框,注视着林让抓药。
林让抓药的时候有一些小动作,魏满眯了眯眼睛,总觉得这些小动作像极了当年的列侯,连一些细枝末节也像极了当年的列侯。
为何这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纵使面容长得相似,但性格、秉性、动作,甚至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竟然都如此神似。
魏满眯着眼睛,默默的注视着,林让可不知他在想什么,抓了药,放进药锅里,准备熬药。
魏满看了一会子,见林让如此专注,心中便不由吃起味儿来,林让以前没见过嬴子云,竟然这般“讨好”于他,还亲自熬药,这嬴子云好大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