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以为张让只是假装淡定,终究见不得这残酷的场面,哪知道张让转过身去,从行囊里掏出一个饼子,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竟然就着血肉横飞的残酷场景,无动于衷的吃起了饼子。
曹操:“……”
曹操一看,心里琢磨着,这宦官当真非同一般,若能为我所用,的确是好的,若有一天叛变,无异于养毒成痈……
曹操杖责了曹疾,曹疾一直凄厉惨叫,曹操就令人堵住曹疾的嘴巴继续打。
“主公!”
一个从者拱手说:“主公,二少爷晕过去了,可还要继续行刑?”
曹操只是冷眼看了眼,便挥手说:“拖下去。”
曹疾被打的半死,因为身受重伤,根本不能一起赶路,而且曹操此行来陈留,是为了谋划大事,带着曹疾就是个累赘,指不定哪天曹疾再做出什么“无心之失”,他们一行人就要被全部连累而死。
曹操干脆就让曹父带着曹疾,回老家避难去了,也免得哪天自己真的打死了曹疾,再这么说,也是同父的弟弟。
曹父这个人虽然曾经高居太尉,但其实是个没什么胆量,也没什么报复的中庸之辈,因此曹操让他带着曹疾回老家避难,曹父当即一口就答应了,很快便带着曹疾离开,与他们分道扬镳。
这日曹操送走了曹父和曹疾,便往回走过去,“哗啦!”一声,掀开车帘,就见车中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
正是吕布了。
曹操打起车帘子,看了一眼吕布,说:“他们已然走了,你若是想要活动,便下车来走动走动,也无不可,可别说我苛待了你。”
吕布身上还有重伤,不是一两日就能养好的,面色稍微苍白,不过比那日已然好了不少。
这些日子吕布受伤未愈,绝敌不过曹操,曹操离开卫家,便把他软禁起来,准备了车马,让吕布一直藏在辎重的马车里,连曹父和曹疾都瞒骗了过去。
吕布看了一眼曹操,冷声说:“曹校尉的好意,布心领了,不知曹校尉何时才会放布离开?”
曹操一听,笑的格外欢脱,说:“离开?随时离开啊,你要是想走,那走便是,何必问我?只是……”
曹操活动了一下手腕,“嗤——”的一声拔出自己腰间佩剑,对着日头轻轻的晃着自己的剑光,挑眉说:“只是,你若能走出十步,我跟你姓!”
曹操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趁着吕布不敌,软禁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