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陈咬之柔声道。
“陈老板,你还记得我吗?”青年问道。
陈咬之上下打量半晌,把记忆刨了个底朝天,也没寻到蛛丝马迹。
青年显然有点失望,不知从何开口。店内暖气开得大,御寒的大衣有些多余,青年脱下身上大衣,内搭是和发型风格一致的穿着,相当花里胡哨,从上到下都是一股跋扈杀马特的气息。
陈咬之忽然觉得,记忆的某个角落,似乎的确有这一号人。又一次在记忆里翻箱倒柜,陈咬之不确定道:“我们是不是在景庸的餐厅见过?”
陈咬之记得刚到蓝明星不久时,曾经在景庸餐厅见过一来找茬的青年,被他几句话打发走了。他记得那人好像是景庸从小到大的同学。
“对对对!”青年眼睛一亮,鹦鹉色的爆炸头抖动起来,像个使用中的彩色鸡毛毯子。“我叫金植黑,叫我小黑就行。”
“有事吗?”陈咬之道。
青年从储物项链里取出一叠纸张。“我怀疑,景庸被害了!”
陈咬之狐疑的打量他:“我记得,你们关系不怎样吧?你这是诅咒,亦或者关心?”
青年脸颊潮红,带着五分气愤、三分激动和两分害羞。
陈咬之了然,喜欢你就要欺负你这种弱智戏码,果然在哪个时代都有人热衷。
“你说景庸被害了?”陈咬之问道。
景庸之于陈咬之,一直是心底难以忘却的殇,哪怕想要刻意忽视,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跳出来。
可能那个包子脸的青年太纯粹,太美好,以至于知道对方对他痛下杀手,他的心底也没多少恨意,更多的是惋惜,无奈和疑惑。
青年点头,严肃的神情和造型极为违和。
陈咬之给对方倒了茶,让他细细说来。
原来,比起陈咬之在后期察觉到异样,小黑在景庸中了雅加恶婴花毒素的最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和陈咬之一样,小黑也曾经试探过,无论是早年的共同经历,还是只有二人所知的小秘密,景庸都能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