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啊?啊?啊......”嗓音由男转女,安戈功德圆满地咳了咳,“咳咳,嗯,好了,让他进来吧。”
方羿在门外满头黑线——这对主仆,应该不知道他内力颇深,耳力超群。
进了屋,那人果然脸色惨白却颇有精神地靠在床头,“猴哥,你来了啊!”
方羿看了眼桌上盛馒头的空盘子,若有所指道:“来了,不过来得不巧。”
安戈佯装镇定,“怎么会?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随时欢迎。”
方羿也不计较,且看他如何耍花样,问道:“伤势如何了?”
安戈额头隐约有汗,剑伤像滚了辣椒油一般火辣,疼得他后半夜几乎没有合眼。也没打算隐瞒,便老实道:
“疼还是挺疼的,但是大夫开的药好,估计过两天就结痂了。”
他默了默,又道,“而且听说猴哥请大夫花了二两文银,我就觉得更好得快了!”
方羿意味深长问道:“怎么,夫人身为未国长公主,觉着二两白银很多?”
安戈虎躯一震,果断否定:“当然不是!我是觉得,猴哥又是救我又是帮我请大夫的,我还要白吃白喝白住,怪不好意思的......”
方羿坐直了脊背,端出丈夫的架子正视他,道:“你我夫妻一场,不必客套。”
安戈心虚地摸了摸胸前的大馒头,讪笑道:“猴哥你......说笑的时候,还真挺让人乐的哈......”
方羿颇为严肃,“本侯没有说笑。”
他径直盯着安戈的眼睛,企图瞧出什么破绽,问道,“我且问你,为何行装诡异,半夜爬墙?”
作者有话要说:
病了…………脑阔疼,嗓子也疼………………
第20章掉马(二)
方羿径直盯着安戈,问道,“我且问你,为何行装诡异,半夜爬墙?”
安戈一震,手下紧紧攥着棉被的布料,“我,我看星星圆,就爬上去多看两眼。”
方羿也不拆穿他“星星圆”的漏洞,接着问:“是么?夫人的寝院与书院隔了不少距离,翻堵墙就翻了这么远?”
安戈苦思冥想,“这个......哦!”他灵光一闪,“这不是书院的墙更高吗?我爬个高点儿的也离星星近不是嘛?”
方羿将对方的心虚尽收眼底,没打算捅破窗户纸,左右现在还不是时候,姑且睁只眼闭只眼罢。于是不露山水道:
“下次别乱跑,暗卫的刀从不长眼睛。”
安戈以为方羿会继续追问下去,还正绞尽脑汁想借口,不料这么容易过了关,他还蛮不适应。
只得无比乖张地点头,“这当然了,以后都不会了。”
因为地图一定会拿正!
方羿从怀中取出一瓶药,道:“你的伤到底是我手下的人刺的,责任我推不了。这药是我父亲年轻时从珩域带回来的,给你用了。”
安戈心里盘算这么好的药估计价值不菲,卖了定能大赚一笔。他皮糙肉厚用不着,干脆存起来,以后逃出去了卖掉。
于是装模作样地推拒,“这个药,是不是很贵啊......”
“受伤用药天经地义,你不用顾及太多。”
方羿狭长的眼睛闪着精光,又道:“再有,本侯回想起新婚之夜把你扔下了床,顾自省来,觉着很不应该。于是为了给你赔不是,两日后,特携夫人出府游玩。不知你是否有空?”
安戈一时间以为在做梦,愣了愣,又谨慎问道:“出,出府?”
惊得他问出来的话都破了音。
方羿点头,“没错,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