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英红咬牙,“你表姐那是活该,做事如此不小心,今日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跑去梅院?”
秦楚楚在姚英红的身旁坐定,缓缓道:“表姐的衣服被酒水打湿,想要来莲水阁换件我的衣裙,但是即将开席,莲水阁离得远根本来不及,就在这时候二姐说她那儿离得近,不耽误时间还有新做的衣裙,所以表姐才去了梅院。”
“你说秦云深是主动提出来的?”姚英红面色一紧。
秦楚楚点头,“是二姐主动提出的,有什么不对吗?”
姚英红顿时全都想明白了,差点咬碎后槽牙,“今日你表姐出事和秦云深脱不了干系,恐怕就是秦云深亲手做的,这出祸水东引玩的真是漂亮,果真咬人的狗不叫,一反击便踩到我的头上,一石二鸟!”
秦云深,是我小瞧了你,接下来的日子还长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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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院。
望着面前的醒字,秦云深微微一笑,对自己写的字非常满意。
清音端着燕窝走了进来,对着秦云深眯眼一笑,“小姐,这是老夫人亲自赏的,说您太瘦,要补一补。”
秦云深语气透着淡漠,“看来昨日的寿礼没白送。”
清音小心的关上门窗,她已让芷画守在下面,不放任何人进来。
“小姐,羽笙来消息说昨晚他连夜救下差点被打死的采儿,现在把她安排在一处农家院里找人看着,让您放心。”羽笙已经知道秦云深的双重身份。
秦云深颔首,“羽笙办事我放心。”
“羽笙还说那个黄衣丫鬟被三大夫人活埋了,要不是他动作快,恐怕也要命丧黄泉。”清音缓缓禀报着羽笙传来的消息。
“姚家那边什么情况?”秦云深摊好草纸,拿起狼嚎继续练字。
“听说姚老爷气的要把姚芸洁赶出姚府,闹得可厉害,到后来姚老爷将姚芸洁关进祠堂,重打二十棍,姚芸洁差点没撑住,一口气去了。”
秦云深丝毫不觉得可怜,比起上一世他表哥被姚芸洁折磨的生不如死,她这一世受得罪便太轻了,只要她以后安分守己,不再打错注意,秦云深也不想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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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姚老爷终究没撑住,带着姚夫人来到了荆府。
“老爷,姚府的姚老爷前来拜访。”管家小跑到大厅,通知正在用午膳的荆老爷。
荆老爷放下手中的碗筷,擦擦嘴,“这次老姚挑着中午专门来逮人,真是煞费苦心啊,可惜了一桌子菜。”
荆夫人皱眉,“不过才几日时间,姚家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荆老爷叹道:“我听说京城没有媒人再敢为姚大小姐说亲,就算是敢也没人敢娶。”
荆夫人:“这事是因尚儿而起,但她们姚家大小姐也不是个规矩的姑娘,走到这一步,怨不得旁人。”
随后荆老爷便吩咐众人撤掉大桌,静候姚老爷。
“荆兄别来无恙。”姚老爷走进大厅,抱拳笑道。
荆老爷装作热情的模样,拉着姚老爷的手寒暄着,“你我两兄弟许久不见,就是生意场上也都是下人在做,我们天天忙的脚不沾地,想聚在一起吃酒都不得时间。”
随后两人假模假样的说着虚情话儿,谁都不提姚芸洁的事,最后还是姚老爷先沉不住气。
“荆兄,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是为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姚老爷说这话的时候,心底羞愤异常,若是可以,他怎么愿意低声下气的求人。
姚夫人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烫,全程陪着笑不敢多言,她求了老爷无数次,才使老爷愿意来荆家说道,就是不知荆家会不会答应。
荆老爷故作疑惑道:“不知姚兄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向精明的姚老爷见荆老爷装傻,便知今日所求之事不好说,压着不悦道:“我们芸洁与你们家三少爷情投意合,两人又私定终身,不然今日我们在这把亲事定了吧。”
说到这,姚老爷不禁老脸一红,丢人啊,可是不这么做,他们家洁儿一点后路都没了,虽然荆家是商户,但在京城是数得上号的,在商界颇有地位,对芸洁来说也是个好归宿。
荆老爷暗叹,可怜天下父母心,能让不可一世的姚老爷低下头来,不容易啊,可是荆家无论如何都不能娶姚家的女儿。
“这事...前些日子侯府寿宴上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也在场亲眼见了,但是姚大小姐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没有答应啊。”
姚老爷见荆老爷耍赖,气的差点把手里的茶盏给摔了,但还是忍住了,今日他有求于人切不可动气。
“姚老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说来说去还是我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女儿,但是小女生性单纯,不懂情爱,而荆少爷比小女长上两岁,若不是荆少爷哄下小女芳心,小女怎会收下荆少爷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