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护食的臭毛病一点儿没变。
“你玩儿,我不反对,但是能不能先看个场合,随时随地发|情,没点儿吴家人的样子,”吴越礼挺直了腰背,伸了胳膊去敲桌面儿,门口的小姑娘眼睛尖,没一会儿就端着一套白玉的小茶壶套,放在吴越礼前面。
吴越礼十指捏着手腕上的金表,自己心里跟着校对时间。
“交的女朋友?”吴越礼顺手给店里的小姑娘招呼,等人走到跟前儿,从皮夹里捏出一沓儿钞票,抬着眼皮朝她点头。
然后小姑娘挺上道儿,点了头,收了小费安安静静退回去。
她瞧明白了,这算是大少爷的封口费。
因为吴家家大业大,里头的情感纠葛就更复杂,他们怀里抱人的时候有很多,但最终剩下那个,不一定是在他们怀里待的时间最长的那一个。
她做这个工作的时间长,什么都见过,也知道这种事儿也难求个尘埃落定,既然有人愿意出钱,自己也不在意能多拿那么点薪水。
方伽尧从吴畏身子后边儿能听见前头吴越礼的问话,只是抬头眨眨眼,意思是问吴畏现在该怎么办,现在自己的胳膊被吴畏攥着,其实也就觉得吴畏心里已经有打算了,自己不用多说,也不用多做,直接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就行。
两个人在默契配合方面的自信,他还是有的。
等门口的小姑娘才把门打开,就又被吴畏招呼回来,“带他下去化个妆,一会儿再带上来。”
方伽尧跟着小姑娘都是一愣,方伽尧伸手,捏在在吴畏的手心儿里,眉头微微皱着,意思是不大同意。
方伽尧原本以为吴越礼来这趟能多少让自己能够暂时喘口气儿,至少能有个正当的理由从这个房间里头出去,所谓的不当真的游戏,也能尽快结束。
所以当他听见吴畏说自己待会儿还得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点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等着方伽尧提着自己的裙边儿朝外走,中间就得经过吴越礼坐着的沙发前面儿,他走过去的时候微微低着头,尽量让耳边的碎发朝前遮挡。
“等会儿,把脸转过来我瞧瞧,”方伽尧没准备,就在离着门口儿还有半步的距离的时候,被吴越礼叫住,高跟鞋磕地时的那种独有的,清脆的声音就此戛然而止。
其实方伽尧停在那儿没尴尬太久,吴畏就从后面跟上了,两个人彼此肩膀交叉,方伽尧能够感觉到吴畏的手摸着自己的脊椎骨往上。
跟他学来的安抚。
吴畏到了门口儿就把人往自己怀里揽,当着吴越礼的面儿,玩儿着纱面儿的薄裙子,笑的恶劣。
“哥,”他开口叫了一声。
虽然不怎么规矩。
方伽尧浑身绷直,高跟鞋的后脚跟儿没忍住在地上一个踉跄,磕在瓷砖面儿的地板上就又是清脆突兀一声,然后被吴畏扶着勉强站住,他有点儿不可思议朝吴畏扭头,现在他不能出声儿,他裙子上半部分是三层交叠的薄纱,所以他胸口平坦,但也不是很明显,是只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吴畏很容易探进去,不明显,旁人又瞧不出来。
方便。
“小姑娘害羞,至少让人化个妆,”吴畏说完没忍住,勾着对方的脖子轻咬上去,动作做得野性自然,还带着股莫名的色|气。
方伽尧抬了头,因为吴畏轻轻朝自己这边儿压,脖子上又被对方牵制着,他后脚跟站着就不是很稳,而且吴畏有越稳越猛的趋势,直接扶腰一转,把自己朝沙发上压,直接当着吴越礼的面儿,搞得就像现场淫|乱一样。
“你...”方伽尧实在没忍住,刚才发了个音,接着脖子上就被咬了一下,发音被迫终止,旁边站着领路的小姑娘,他觉得把身子往朝外背,两手交叉,只给两兄弟留了个后脑勺。
吴越礼微微有点烦躁的别开脸,“行了,先带她下去,我有事儿跟你说。”
吴畏这才意犹未尽地把头抬起来,直接扣着方伽尧的后脑勺往自己胸口按,勾了对方的腰,笑的流氓,“所以我说了,得先带他下去。”
不然忍不住。
等吴畏松了手,方伽尧才猛然捞着一口新鲜空气,在离者吴越礼比较近的时候,微微扭开头,跟着引路的小姑娘出了门。
等着身后的门缝儿被他伸了胳膊关上,他才瞧见自己的手臂上,都是被吴畏捏红了的压痕。他下意识朝自己脖子上摸,还能摸到挺明显的牙印儿。
方伽尧恍惚有种要被吃了的错觉。
从试衣间到另外一个房间,中间只晃荡着两双高跟鞋的清脆。
路上小姑娘一直没说话,只是到了另外一间房的时候,才扭过脸来问他,“等会儿我化的妆大少爷应该瞧不出来,到时候你也别太紧张,配合小少爷说话就成。”
她知道小少爷有意护人,越是在他身上显得野蛮燥|欲,就越是瞧不出来里头灌注多少深情。
大少爷总会在小少爷过分关注的事儿上,大花心思。
方伽尧看她瞧得到透彻,微微往化妆台子上靠,胳膊枕在自己额头上,抬了个巴掌扇凉风,扭脸就瞧见镜子里头自己脖子上还当真能算得成花花绿绿了,或轻或重的咬痕掐痕都在脖子上绽开,摸着朝小姑娘轻声点头,“谢了。”
这个房间离刚才的试衣间不远,该是另一片专柜的试妆区,桌子台面上摆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方伽尧就抬了脸给小姑娘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