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慢慢的,笑容牵不住嘴角,眼睛蒙上没有光彩的尘埃,呼吸缓慢的趋近消失,手指也变得冰凉。
“小雨……六年前和现在,都……”
江哲天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微弱,最后我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的口型。
“谢谢。”
怀中的躯体渐渐失温,我没有哭。
因为他说过,害怕我伤心却不能给我擦眼泪。
情敌杀手
年初七时,周遗意陪我参加了江哲天的葬礼。
我和江哲天在海边的照片被狗仔拍下传到网上,金主包养绯闻死灰复燃,传的沸沸扬扬,多亏江家出面摆平媒体,涉及我们的新闻才全部消失。
狗仔也不再跟拍我,我得以和周遗意以朋友身份参加葬礼,悼丧仪式后,江雪交给我一个包裹。
我在飞机上打开,里面装着几十封信和张没有外封粘胶的信纸,字迹歪歪扭扭,像抖着手写的:
当你拿到包裹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是不是很好奇里面有多少信?总共有八十封信,分别写给二十到一百岁的你,信里写着这辈子想对你说的所有话。
这辈子所有的早安晚安、所有的生日快乐、所有的祝你幸福,所有的玩笑和所有叫你小雨的机会。
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用这辈子来看完。
要开心啊,小雨。
短短几行字看得我心碎至极,捏紧纸,我痛苦地闭上眼,不想表情太难看让私生和前线站姐拍到。注意到我的失常,周遗意担忧地看我,“阵雨?”
“我没事。”
“吃点东西。”
他剥开糙米卷递我嘴边,我直接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