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鸢沉默了几秒:“因为我吗?”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他认真回答,“都有吧,主要还是因为我心虚。”
“你有什么好心虚的?”
冷鸢不能理解。
出去一晚上回来,白星河却不见了。
怎么想因为都是他的缘故。
白星河也有点烦:“算了,不说了。”
他的确有点别扭,这个剧情走向让他俩都太尴尬了,出去躲一会儿算了,别的事情稍稍后。
大排档外边是烧烤摊,每个师傅手下都窜着一团团浓烟。见他站着发呆,有个师傅还塞给他一只烤韭菜:“怎么了小伙子?”
他含糊说:“有点困。”
事实上是白星河很久没有出来玩了。
他一时兴起,三更半夜转了一圈夜市,买了个夜宵,实在没什么收获,又回酒店去了。
他知道十有八九会有人找上他,带着一卷儿狂风暴雨噼里啪啦的怒气,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一大早,白星河出发往隔壁市的隔壁市,理论上导航也开了,车也没出毛病,这趟旅途理应顺利顺风,没想到刚开出去几公里,停在学校路边准备在门口早餐店买东西时突遭变故。
“开门!”
吓?
白星河解开安全带的手骤然僵硬,一抬头——果然,驾驶座车窗外赫然是龙傲天男子冷鸢。
他面若冰雪,一双眼像噙着冻霜。
可怕,冷鸢怎么这么快找过来了呢?
白星河以为他爸也跟过来逮离家出走儿子了——那可就事情大了,他忙扭头往后边瞧,没想到冷鸢猝然发火,隔着一扇车窗质问他:“你在找谁?”
门窗都关着,他其实听不太清楚冷鸢在说什么,不过不管对方在说什么,他现在都骑虎难下。
“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窗外的青年说道,“为什么?”
白星河还未想好如何得体回答,毕竟他确实没接冷鸢电话,余光里冷鸢已经走开了,绕了半圈走到副驾位置,手指敲了敲车窗:“白星河,开门,我上车和你解释。”
解释什么?
他一头雾水,没敢把冷鸢放进来:“别吧。”
冷鸢脸色登时变了:“你要去哪?”
白星河抓着方向盘没动,他心塞极了,在开车跑路和下车道歉这两个选择里反复横跳。冷鸢的反应出乎意料,没来得及细想,突然“砰!”的一声响,伴着玻璃碎开的噼啪声——副驾驶的窗户被砸破了!
冷鸢丢了手里的东西,飞快探进来打开了车锁,拉开了车门。
白星河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得瞠目结舌:“冷鸢,你疯了?”
冷鸢淡淡说:“对啊,都怪你。”他袖子一扫座位上的碎玻璃就坐下了副驾位置,不忘冷脸警告外边一圈吓掉了豆浆的小学生:“看什么?走开。”
小学生作鸟兽散了,剩下一个白星河握着方向盘不知所措。
冷鸢居然这么虎的吗?看不出来。
“开车啊,”冷鸢阴郁地笑了一下,“你打算去哪里散心?我陪你。”
这阴阳怪气的指数足有十分……
白星河心里发毛,没胆车他出门旅游,立即老老实实认怂:“我们去4S店修车吧?”
“可以,”冷鸢没有反对,却旋即提出另一个世界难题,“那我们的事情什么时候了结?”
我们的事情?
白星河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