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世坚仍旧是没有回应他，看着他小心翼翼从自己身上下来，又看着他脸上拘谨不安的表情，心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男人的沉默更是让祁乐抬不起头来，他垂着脑袋，眼睛盯着木制地板，胸口的酸楚不停地在翻涌而上，让他难受地喘不过气。
反正很讨人厌吧。他这么想着，又忽然特别的委屈。
“殷世坚……”祁乐站在男人的面前，说话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声音在发颤。
“你回句话啊……”这种等待审判的感觉真的让人太难受了。
殷世坚摸上他的脸，“哭了吗？”
不问还好，一问祁乐就觉得鼻子酸酸的。
他吸了吸鼻子，“没哭。”
“想清楚了吗？”男人的声音很冷淡。
祁乐一怔，他不知道。
“还没有想清楚吗？”殷世坚忽然就笑了，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现在想清楚了吗？”
祁乐呆愣着。
殷世坚继续亲。
“什么时候才能想清楚？”
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祁乐被自己亲到殷红的嘴唇，殷世坚眼底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宝宝，你觉得自己任性又无理取闹吗？”他又问。
祁乐抓住他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可我觉得很真实不是吗？”殷世坚把他搂紧怀里，让他靠着自己，一手顺着他脊背抚摸，“你觉得我会因此讨厌你吗？”
“嗯。”他自己都觉得讨厌。
“那我也是同理的。”殷世坚轻叹一声，“我怕你生气会不理我，怕我会让你难过，怕你有一天也会忍受不了我而离我而去。”
闻言，祁乐乖巧地伸手抱住男人宽厚的后背，瓮声瓮气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殷世坚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解释道：“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跟你是一样的。”
“我一样在担心我会令你心生厌烦，担心自己不好的行为会把你越推越远。”
祁乐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
殷世坚又耐心解释了一遍，末了又问：“现在想清楚了吗？不清楚的话我可以解释到让你清楚为止。”
其实他知道祁乐有时候挺迟钝的，特别是在一些事情上。祁乐真正的性格也不是像表面一样，他知道小崽子需要人教，也需要给对方时间去消化。
祁乐低着头，“我不知道，但我大概能明白了。”
“嗯。”殷世坚松了口气，抱着他又亲了亲，“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不知道。”
祁乐说不出口。
殷世坚不逼迫他，“我可以等你，我不强迫你。”
祁乐心口一动，“那……”
“嗯？”
“那……”祁乐趴在他身上，嘴凑过去到他嘴边，“我还想要……”
殷世坚一笑，搂着他推翻到床上。
除了醉酒了两次，还有一次是祁乐刻意勾引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跟老男人这么刺激，祁乐顿时就紧张起来，心脏不停地砰砰直跳。
“还没晚上……”
“没有人知道。”殷世坚轻笑着，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