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裸奔但是可以砍手?”何江江瞪圆了眼睛,“牛人啊!”
“喂,你们俩磨磨蹭蹭的干嘛呢?”于娜娜他们已经到了档口,“过来点菜!”
何江江搂着荀理的脖子把人拖过去,说:“我是不会给你砍手的机会的,因为我有娜娜了!”
“……嘚瑟!”
就这样,圣诞节的晚上,荀理在学校食堂跟同学们闹腾,方矣回家喝着奶茶玩消消乐玩到手机没电。
十点多的时候,方矣觉得荀理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洗漱完回到床上躺着去等人,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荀理到家的时候十点半,发现卧室的灯开着,以为方矣还没睡,他换了鞋搓着冻得冰凉的手进屋,看见他家方老师已经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了。
荀理笑了,没舍得叫对方,只是俯身在方矣睡得泛着粉红的脸上落了个吻。
方矣睡得轻,被这么一碰就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抬手圈住了荀理的脖子。
荀理身上还带着凉气,隔着睡衣传到皮肤上。
方矣在荀理的脖颈间撒娇似的蹭了一下说:“困死了。”
“你先睡吧。”荀理怕自己凉着方矣,轻轻拉开对方抱着他的手臂,给人盖好被子说,“我去换衣服洗漱,你先睡。”
荀理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轻手轻脚地换衣服,连洗漱都尽可能压低声音,怕吵醒对方。
然而方矣压根儿没继续睡,他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等着荀理,直到对方回来才笑着说:“完了,以后你上班了,我是不是经常得这么等你啊?”
荀理关好卧室的门,又关了灯,上床把人抱在怀里,轻抚着方矣的头发说:“以后我要是加班回来得晚你就别等我了,困了就好好睡觉,等人的滋味儿不好受。”
方矣突然想起之前荀理生日,这小子一直设法瞒着自己,结果生日当天他航班延迟,愣是让人家苦等了一天。
“没事儿,”方矣说,“反正我还年轻,熬夜熬得住,偶尔等等还是可以的。”
荀理笑了,亲了他一下,扯过被子将二人盖好说:“我可舍不得。睡觉吧,你的美容觉又被我给毁了。”
圣诞节过去没几天,年底来了。
年底来了就意味着那个“跨年晚会”来了。
方矣期待这天期待得都开始脱发了,每天就惦记着看荀理穿着裙子戴着假发在台上搔首弄姿的小模样。
得特好笑。
他把相机充好了电,出门前甚至还带了备用电池。
法学院的这场晚会就在学校的小礼堂办,他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那里,找了个视角不错的地方,给荀理发了条信息。
方矣:我到了,期待你的表演。
荀理很快就给他回复了:瞧好吧,今天我就是这个礼堂最靓的妞儿。
方矣之前已经在家里看过荀理穿女装,毕竟,裙子都是一起买的,但是换了个环境,众目睽睽的,他觉得既羞耻又兴奋。
方老师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恶趣味,然而,吐槽归吐槽,丝毫没有要反思的意思。
晚会终于开始了,前面的节目方矣毫无兴趣,或者说,除了有荀理的那个节目之外,他对其他的都没有兴趣。
低头玩手机,专心搞他的消消乐。
直到,荀理上台。
怎么说呢?就真的很滑稽。
荀理不仅穿了女装戴了假发,还不知道哪位姑娘给他化了个妆。
那妆倒是不夸张,放在女孩子脸上挺日常挺和谐的,可出现在荀理脸上,方矣怎么看都想笑。
他拿起相机开始录像,全程盯着荀理一个人,憋笑憋出内伤。
台上的荀理:
“哥哥,她是谁啊?”说完,还娇嗔地跺了跺脚。
“你们男人!都是骗子!”说完,转身就扭着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