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老子怎么不记得高中时候这家伙周围有碍眼的人存在啊?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初中时候压根没有注意到大众脸少年的提图陷入愚蠢的沉思,而伦雅只是略微惊讶地挑挑眉。
比塞尔继续津津乐道:“那时候小白在学校被欺负得很惨啊,这可能就是造成了他现在这种龟毛又扭曲的性格有直接原因——好啦兄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啊!课本上乱写乱画简直是小学生干的事啦,厕所用拖把顶住门往门里面倒水,课桌被从四楼扔下去在小白面前摔得粉身碎骨这种也都是小意思了——”
“联邦的教育制度真好。”伦雅看着提图斯,微笑着默默扳回一层,“听上去就觉得是令人向往的校园生活呢。”
提图斯:“……………………”
“很糟糕吧?”比塞尔摆了摆手,“我也觉得联邦的教育制度很糟糕,学习好就要被欺负这是个什么道理啊——”
提图斯:“照你这样的智商肯定没被欺负过吧,狗熊?”
“你再人参公鸡我会让小白一辈子不要理你哦!”
提图斯:“恶心死了装什么闺蜜啊!”
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少年柔软的黑发,伦雅微笑着看着骆佳白面无表情的脸说:“后来呢?”
这一次,换骆佳白继续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个与他完全无关的故事:“后来有一天,我去学校的时候,发现我的鞋子被藏了起来,我打着赤脚上了一天的课,那个人在自己的抽屉里找到了我的鞋子,然后替我把鞋子穿上了。”
“嗤!”提图斯挠了挠下巴,“这种白烂的故事……不过听起来感觉很耳熟啊——”
骆佳白微微一愣,转头看向男人。
后者思考了半年,露出一个惊讶的眼神,伸手去捏少年的脸:“你高中时候不会是我隔壁班的吧?”
骆佳白:“……………………”
面无表情地拍开男人的手,大众脸少年继续道:“后来出于某种可笑的理由,我喜欢上他,然后跟他表白了。”
“啊,看样子是没有在一起呢。”伦雅微微眯起漂亮的双眸,听不出太多遗憾地说。
“恩。”骆佳白认真地点点头,“他问我‘你是谁’。”
提图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骆佳白:“……笑什么?”
提图斯:“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明明当了一次白马王子居然不知道珍惜!!!哈哈哈哈哈替我谢谢那位仁兄啊不然怎么可能有我上位的机会——”
骆佳白微笑了起来。
“我也觉得,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蠢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的详细内容在23章,所以提图斯个蠢货压根就是忘了那个人就是他自己2333333333333
74、大结局
伦雅以一种所有者的姿态大度地留给了联邦上将希尔普先生一个和骆佳白正常对话的机会,虽然他转身回到虎威号之前,非常令人火大地礼貌强调“请完整地将他归还”“也不要惹他生气”。
当只剩下俩个人的时候,提图斯意外地居然学会了害羞,骆佳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可是等到的却是对方的一再沉默,最终,少年终于有些不耐烦地蹙眉:“怎么,你是准备沉默到对话时间结束?”
话一刚落,腕骨忽然被大力握住,骆佳白下意识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挣开。他只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那双沉默地望向自己的翠绿色双眸——骆佳白看着对方的双眸渐渐变得浓绿,最后竟变成化不开的墨色,他下意识绷紧了精神,却在后退的第一步,被飞快地拽了回来——
“喂,你——唔——”
忽然落下的吻蛮狠而霸道。男人霸道地撬开对方的牙关,舌尖探入在口中肆意搅动吮吸,并准确地找到对方因为惊愕而有些僵硬软舌,当双方纠缠得舌头都变得麻木,他放弃了继续入侵,转而咬住少年微启的双唇,粗暴的动作让双方都尝到了血液的腥味——
这是一种和顺气而然而产生的吻完全不同的产物。
在对方还想过分地舔舐已经被咬伤的唇瓣时,骆佳白双手抵住男人结实的胸膛,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他。提图斯踉跄几步后退,最后在一张肮脏的桌子边站稳,男人嗤笑了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生气了?”
“并没有。”
“撒谎。”轻描淡写的揭穿,提图斯懒洋洋地靠在身后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清理过的铁桌上,“你那张大众脸,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变得生动起来。”
提图斯的话完全没有打动骆佳白,少年只是抬手,面无表情地拿衬衫袖子在嘴唇上擦了擦,有感觉到双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他却麻木着脸,即使知道衣袖上说不定蹭上了血液,他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放下了手。
“我高兴的时候也很生动。”他略微嘲讽地回答,“会笑得很灿烂,你见过吗?”
提图斯哑然。
骆佳白冷笑,心想你他妈当然没见过,从过去到现在可能还要算上未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老子从来没有机会笑得阳光灿烂——想到这里,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不平,于是他挑眉,铿锵有力地补充了一句:“人渣。”
提图斯:“…………”
骆佳白踢了他一脚:“人渣,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操,对哦,差点被你打岔忘记了正事!”
“是你自己扑过来像只狗一样对我又啃又咬的好吗?”
“啊是啊,你魅力太大了我忍不住啊——”
“……希尔普,你到底要不要说正事?”
“…………”
提图斯却忽然沉默了下来——这家伙真的有够厉害的,可以完成“一秒嚣张跋扈小混混变深沉上将大人”的天差地别变化。骆佳白慵懒地将手放进裤子口袋里,也学着提图斯的样子,随便地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伸长腿,又踹了男人一脚:“你到底要不要说?”
“…………”
“不说我走——”
“骆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