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2019年4月15日11:38
添了一点细节。
二楼的隔音做得很好,清早哈总溜出小窝打鸣,关好门窗,房间内能听到声音微乎其微。
因为太安静了,鼓噪的心跳、皮肤与衣料摩挲的细碎声响清晰可闻。
但星琪却觉得少了什么。
她稍微抬起上身,缓缓吸了口气,低头噙住下方的唇瓣。
和用正装装扮出的生冷得近乎禁欲的气质截然相反。
很软,她的侦探小朋友很软。
又或者黑暗是软化身心的柔顺剂,直接和间接接触到的地方都很软。
真软,从发丝到内心,比那层薄薄的绢丝制的睡衣还要柔软。
她把气渡过去,舌尖在唇珠上点了点,尤不知足地描摹出形状,碰了碰她的鼻尖。
呼吸呀。
夏珘小朋友。
别那么……紧张。
你没做错什么。
她细细地嗅着发间、耳后的气息,一手从温度持续升高的颈间滑向深处,找到她的手,在手腕上摩挲了两下,气声道:“要我。”
那人终于有了行动,抬起手,刻意避免碰触任何部位,捉住后颈拎星琪下去。
随后她起身下床,在睡衣外又披了件睡袍,去内室取了红酒和郁金香形状的水晶杯。
她打开沙发旁细脚伶仃的台灯,人斜斜笼罩在牙黄灯光里,手腕稍一运动,瓶口泻出一道细细长长的绯红色丝线,缓慢铺满杯底。
星琪转到床尾,翘在身后的小腿不安分地晃,“我也要。”
见对面的人低头不语,星琪伸手过去,“要这个壮胆。”
毕竟,看侦探的样子不太像助兴。
红线的收尾不算漂亮,不仅细线转宽面,中途哑然的急转在杯壁上泼出三两道半透明红色波痕,后面几滴重重落下去,荡起涟漪,复又飞溅。
侦探神色复杂地望她一眼,颓然坐下,“你不用。”
一口饮毕杯中酒,壮胆的酒精尚未发挥作用,她便迫不及待开口,因而声音略显干涩,“周四晚上,你问了我两个问题,还记得吗?”
星琪歪头想了想,“跟您的名字有关?”
典型的“兔式回避”,侦探心一沉,淡淡道:“可以这么说。”
话音落地,对面的兔子也跳下床,小灯光亮忽地强盛,和着眼前皎白的光色,晃得人目眩神迷。
侦探一压眉头,垂下视线,随手丢去薄毯。
星琪轻巧地侧身闪开,活像一只黏人的真兔子,光秃秃滑溜溜钻进她怀中,笑嘻嘻道:“您要讲故事助兴吗?”
侦探解下睡袍,一脸冷漠地把兔子从头到脚裹严实,“不是。”
睡前故事通常都以“很久很久之前”或者“小时候”开始,侦探也不例外。
“很小的时候,父亲送我去一个研究基地。”
星琪忍不住问:“很小,有多小?”
“五六岁吧。”
“名副其实的夏珘小朋友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