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雪花!”卢梦宁搂住白猫,关切地问星琪,“你手没事儿吧?”
猫指甲修剪过的,星琪手背让猫挠出两道红印,没出血。
“没事。”她把手放进口袋,“您继续。”
“让我看看。”卢梦宁颇不放心,放猫在腿上,不由分说地拉过星琪的手腕。
她看得很仔细,指腹来回摩挲骨节和掌心。
侦探在这时从客厅转到和猫屋对门的主卧,有意无意瞟她们,见两人拉拉扯扯,眉头一压,星琪连忙抽手回来,“没事没事,咱们聊正事。”
“没事就好,啊,我给你看,”卢梦宁手机放小桌上划了两下,推过去给她,“我刚不是等你们来嘛,就翻了翻监控。”
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两点半,前十几秒正常显示玄关、猫屋、主卧,但在14:31:07,画面闪烁了几下,突然变黑。
卢梦宁把进度条拖到15:32:33,监控画面恢复正常,除了两只猫姿势有所变动,一切如常。
“我是三点四十分进的门,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会儿我正要问你们什么时候到,所以我才说见鬼了。”
卢梦宁看了看主卧,有些为难地问星琪,“我该叫她侦探吗?”
星琪点点头,忠实扮演着助手角色。
两人一同望向侦探,她正翻查摆放在桌面书架的相框。
卢梦宁不太自在,抱着猫到门口叫“侦探”。
侦探没抬头,扬手打出噤声的手势。
一开始或许难以察觉,但在星琪从卢梦宁这里得知来龙去脉,再看认真翻查现场的侦探,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特定含义,必要的目的。
胸有成竹。
星琪想。
那种淡然而笃定的气质仿佛一进门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因此她在客厅独自呆了十多分钟,无论是助手,抑或委托人,都没有想到打扰她,甚至不自觉放低声音。
见侦探很快将相框放回原位,卢梦宁松了口气,揉着白猫的脖颈,回头小声问星琪:“说闹鬼是不是吓一跳?”
“还好……”星琪望着她撸猫的手,后颈也有些发痒,她挠了挠,“应该不会是鬼吧。”
从委托人口中听到家里种种异常,的确很诡异,但还不到闹鬼的程度,总觉得——
人也能做到这些事。
“是人做的就更可怕了。要是没两只猫,我一个人干脆去住酒店了。”卢梦宁坦然表达恐惧,“所以想,如果搞清楚怎么回事,不行我就把北卧收拾下,找个室友。”
星琪眼睛一亮,“您要找室友啊。”
两室一厅的户型,目前充作猫屋的北卧比主卧小了点,可比她之前住的小隔间大多了。
“想是这么想。”卢梦宁说,“没事儿帮我照顾两只猫,房租都好说。当然,前提是我这房子不是闹鬼,也不闹人。”
星琪刚想举手说你看我怎么样,侦探忽然插话过来,“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房子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我是外地来的,算新海城人。”卢梦宁回想了下,“合同前年就签了,买的时候社保没到期,今年年中过的户。”
“之前住在哪儿?”
“以前也在这儿,这是我来海城租借的第二套房子,后来房东家出了点事,就低价把房子转给我了,蛮幸运的。”卢梦宁说,“住了有六七年了,都挺顺心的,就这几个月……”
趁侦探和委托人交谈的时机,星琪背靠墙,悄摸悄拿出手机,查看所在位置和侦探工作室的距离。
2.4公里。
居然这么近!
星琪按捺不住雀跃,沿着猫架东转转西瞧瞧,屈膝跪在地上和慵懒的蓝猫小声说你好。
卢梦宁挺和善,一定会是个好房东。
白猫怕生没关系,日久生情,慢慢来。
“平时和邻居有往来吗?”夏礼白余光乜星琪,傻兔子瞌睡碰上枕头的喜悦满得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