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连倒抽半口气,媚肉缩紧,又将黏腻的液体吞咽回去:“毛病啊……”
“嘘——”
它很快就熟悉了莫名入侵的异物,内壁将手指吸得很紧,可又若有似无地一松一松,几乎是直白地出卖了他心底最为难以启齿的渴望,在讲述一件羞耻的事实——我还装得下更多,来吧,占据我,占有我,在它深处还有我的连结,随着结合热的爆发,它会持续地祈求你的接近,为你炽热,为你燃烧……
他的欲望很快就被满足了,又一根手指贴着他内壁挤进来,指腹在那要命的地方打着转,他一阵瑟缩,眼角都开始湿润,却毫无征兆地挣扎起来。
等等,有哪里不对……
“这不对,你不是……”你不是不愿意和我结合吗?
一年,甚至超过了一年——无论你怎么想,你所想的那个“他”确实爱你,想被你操干,想极了你,乃至于你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引起他的悸动,就算是这么微不足道。这与向导的身份无关,每个人都是这样,从付出真心的时候开始就输了,他输得也确实很彻底,哪怕时隔一年之后,他总算等来了那句隐晦的间接告白……
——为什么会突然想明白了?是因为他的引诱吗?
这对荒来说不太公平!荒向他明示暗示了那么多次,相信我、暂时不想结合、晚安,他听了太多太多,他明明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并非出自荒的本愿!可是被烧断了的理智仍是这样纵容他逾矩撒野。
荒会恨他吗?这样表面上冷静自持为他人着想,却唯独在这件事情上自私自利的他。
荒还是那样“无辜”,在他耳骨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那些暗地里见不着光的小伎俩:“帝国元帅投怀送抱,忍得住还是人吗?”
“你都不是人多少……啊……呜……”
“在怨我?”
指尖一阵翻搅,一目连合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
他其实很想问:你真的想好了吗?可是他不敢,他生怕自己一旦问出口,荒就改变了主意。也并非没有先例了,他还记得那管橙色的抑制剂被扎进体内时自己强忍在胸腔里压抑的崩溃与啜泣,像是那根针反反复复将他穿刺得千疮百孔。
可是他更不想被荒憎恨。
“那就,不做人了吧……”
一目连闻言慌乱地挣扎了一下,又被荒重新摁回桌面上,挑战哨兵的控制欲本来就是极其作死的行为,他的反抗果然遭到了尖锐的报复——对一目连而言的。在手指的开耕下,嫩红的穴口已被濡湿得不成样子,一翕一合地渴求着要把异物往深处吞咽,可那几只根手指却只是在浅浅的褶皱间细细碾磨,偏不往里边钻。
一目连认命地用手背拭去唇边溢出的津液,咬紧牙关:“别捉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