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谢染知道康遇南的茶室,他们连面都见不到。
康遇南不胜其扰,干脆说半个月后他会在家里开个酒会,不是要约他吗?大家一起约。
要在酒会脱颖而出,谢染和温慕做足了功课。
每个天才都有点怪癖,康遇南也不例外,他本人很孤僻,没有朋友没有爱人,父亲死后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可这样的人却偏爱热闹的场合,开了许多店,茶室只是其中一个产业。
喜欢冷眼旁观别人的热闹,就像在观察人类一般。
平时喜欢画画,不喜欢吃饭,贪爱甜食,最烦没文化又要装逼和过于聒噪的人。
喜欢什么样的人暂时没发现。
谢染的意思是到了酒会当晚再说,温慕灵机一动,那晚上这么多人谁记得住他啊,还不如从现在就开始制造机会,套关系,混个脸熟也好啊。
当搞到康遇南的行程表,温慕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偶遇计划。
B市歌剧院。
穿着横纹长袖的康遇南在门口遇上了一个笑容灿烂的人。
青年套了件简单的牛仔外套,戴着一顶鸭舌帽,本来是埋头走路,然后忽然抬起头,准确的看到了他,然后一脸好巧哦在这遇见你的表情蹭了过来。
“嗨,康导,我是温慕,上次在茶室见过。”温慕硬着头皮搭讪,康遇南表情好冷漠哦,他假装落落大方的继续说:“你也是来听音乐剧的吗?我在第三排十二号。”
三排十二号,他最开始买的票是在三排十一号。
康遇南一秒看破。
淡淡的说道:“真巧,我在三排十二号……”
等温慕换上惊喜的表情之后,他又补了一句,“朋友帮我换成了一排十二号。”
于是鸭舌帽下,温慕的笑脸呆滞了。
康遇南微勾起嘴角,“祝你听的愉快。”
说完擦肩而过进了音乐厅。
心里一团打码文字的温慕郁闷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旁边的位置自然空了,他丧气的摸出手机,告诉谢染票白废了,康遇南临时换到了前面去,想象中愉快交流高档音乐的场面啪嗒破碎。
谢染安慰他,既然没聊上天就撤吧。
撤?
当然不行,据说这场音乐剧是维也纳某逼格很高的乐团,一票难求,来都来了,不能浪费听完再走。
温慕撑着脸望着帷幕缓缓拉开。
整场剧结束后,演员们排成一排谢幕,观众陆陆续续离场。
强光亮起来之前,坐在前面的康遇南朝后面看了一眼,原本坐在十二号位置的人不见了,他正打算收回视线时,才发现人没走,而是趴着脑袋睡着了。
温慕醒来后,人都走空了他伸了个懒腰,在歌剧院睡着的舒服程度就跟上数学课睡着差不多舒爽,意大利文听着跟数学公式也差不多,太催眠了。
知道他听到半路睡着,谢染无奈,要是被康遇南发现基本上就可以把温慕归于装逼那类人。
温慕沉思,应该没被发现……吧。
又过了几天,温慕换上一身帅气的骑马装来到b市郊外的马场。
这个马场也是康遇南开的,因为新近了一批新的好马,康遇南一般都会来看看。
马房里,工作人员大概给温慕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牵出马儿让他挑选,之前温慕拍古装戏的时候倒是上过马背,但都是假骑,他眼睛自然而然的放在一匹跟他差不多高的小白马身上。
小白马很温顺,鬃毛很长,温慕客客气气的摸了两把小白马的毛,凑在马耳朵旁边嘀咕,“小白,你看这天这么热,我们就不跑了,随便走两步就当散步了,慢点啊,不急。”
正商量着,门外又走进来几个人。
皆穿着专业的骑马服,温慕看过去,康遇南果然来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个章桥!
还有两三个人他就不认识了,膀大腰圆,皮带都要拴到胃上,像是什么富商,不知道是不是娱乐圈的。
中间一个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小康导,听到你进了几匹良驹,我们哥几个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还能碰到你,这是我们公司的艺人,章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