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振振有词,“大家都是吃五谷杂娘长大的炎黄子孙,放屁乃是……”
“噗嗤——”
同桌抖着胖胖的身子笑出声。
夏水的节奏被打断,掐了把他胳膊上的肉,还想继续就被杨丛受不了地打断。
“姐姐,行了。”
——
一下课杨丛就找地儿抽烟去了,最近颓废的一逼,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谈恋爱是daydayup,失恋是daydaydown。
宴好跟夏水去一楼看考场分布表,往楼下涌的人一大波,你挤我,我踩他,也不知道急呼呼个什么劲。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子青春的燥气,混合着汗臭味。
热死人的天气,竟然还要考试。
夏水边下台阶边吐槽:“还以为跟期中一样就在原来班上考呢,哪知道要分考场,不就一个期末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搞这么大阵仗,烦人。”
宴好心不在焉:“想开点吧,分不分的,没什么区别。”
结果看到自己的座位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狗屁的没区别,太有了好吗?
“哦豁,第二组第一排,”夏水凑头看看,“正对着讲台啊。”
宴好表情阴郁。
夏水嬉笑:“这风水宝地我还没坐过呢。”
宴好头顶飘来一片乌云:“我也是第一次。”
夏水把他的口头禅还给他:“想开点。”
宴好:“……”
“其实坐这个位子也能抄,”夏水挤眼睛,“有句老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宴好掐眉心:“我不打算抄。”
夏水惊愕万分,她把宴好拉到角落里:“不是吧好哥,你想真枪实弹打进前二十二?”
宴好点点头。
夏水目瞪口呆:“你抽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做梦。”
宴好:“……”
“乖乖,你真要自己考啊,”夏水有点不敢置信,“复习的怎么样?”
宴好挠脸:“还行吧。”
夏水震惊地张大嘴巴,宴好不像杨丛那么吹牛逼,他的“还行”是要在那个基础上再强一截。
“那你坐哪都无所谓啊。”
宴好沉沉吐气:“第一排我紧张。”
夏水爱莫能助:“排都排了,可怜滴,节哀吧。”
“你这样,”她给宴好出主意,“到时候卷子发下来你就低头写,一直写啊写,别看老师。”
宴好脸色不好:“站我旁边呢?”
“太致命。”
很怕那一点的夏水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肩膀,“你只能心跳加速,肾上腺素狂飙,紧张的手心出汗,浑身僵硬,脑子混乱,犹如一个打入冷宫多年的妃子突然被临幸。”
宴好:“……”
夏水听见了议论,连忙扒开人头去看考场分布:“我去,年级前三十竟然真的全分在一个班,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