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处在后面的开始将来龙去脉,最后后面跟着的人也眼睛冒着绿光无声跟着。
一长队的人就这么以妇人为首,谢彦斐打头阵,身后浩浩汤汤跟着去了巷子,到了门口,有附近住着的一看这府邸,吓了一跳:“这、这不是奚侍郎的外室所住的院子么?”
“奚侍郎?谁啊。”
“户部侍郎奚文骥奚大人啊,这是他的外室,听说……以前还是个花魁呢。”有知晓的小声嘀咕。
那人一听,“管他什么户部侍郎呢,有旭王大么?”
谢彦斐拿捏着时辰,看到不远处有烟冒起来,直到差不多了,直接就抬脚:“来人啊,给本王把门直接撞开,打他们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
“对对对!”有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就算是奚大人怪罪也有五皇子在他们上面顶着。
于是,有同情妇人的,也有各种抱不平的就开始气吼吼撞门了。
奚文骥的这外室段氏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每次那两人过来她都在前院,离正门也近,听到动静就赶紧让婢女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婢女一打开门,哗啦啦啦涌进来一堆人。
段氏哪里见识过这局面,可到底不是一般人,她很快冷静下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私闯民宅?”
谢彦斐压根不给段氏说出她就是这宅子主人那位外室的机会,朝管家一抬手:“堵住嘴摁住了别让她打草惊蛇,来人啊,跟着本王冲进去找,肯定在里面!你确定你夫君就在里面是不是?”
那妇人大声激动一声:“是!”
于是哗啦啦一群人就朝后院冲,压根没想过这妇人怎么这么懂地形,可这么乱这么多人也没人顾得上多想,只管往前冲。
外院与内院隔得远,并未听到外院这一番动静。
而于容琅与魏姨娘此时在后院正在欢好,刚结束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于容琅耳力好,觉得不对,赶紧将裤子穿上。
他刚把外袍披上出去,就看到有一群人朝着这边狂奔而来,于容琅脸色一变,迅速退回去就让魏姨娘赶紧穿衣服。
他则是打开密道就要两人先躲到密道去,结果刚打开,顿时一股烟就涌进来,这边还没传来倒是还好,怕是往里面通往外面的地方早就浓烟滚滚,于容琅脸色大变,他后背涌上一股寒意,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不太妙。
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可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谢彦斐愣是迈着他敦实的身板,嗷嗷地率先冲了进来,中气十足一声吼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女干夫淫/妇哪里逃!”
魏姨娘哪里想过会被人捉女干,她无论是在宣平侯府还是在外都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温柔贤惠模样,可此刻她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好,刚穿上里裤系上肚兜就一堆人冲了进来,她尖叫一声躲在了床榻上,将床幔落下,用被子盖住身体浑身发凉:完了完了……
她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于容琅气得脸都青了,尤其是刚刚动作幅度太大,他扯到后背的伤口有点疼,他忍下额头上的冷汗,刚想蒙混过去,结果一抬头等看清楚拍在前头踹门的人时,脸色一变:竟然是谢彦斐?!他怎么会在这里?
于容琅脑子一阵一阵的发疼,果然还没等他冲上去堵住谢彦斐的嘴。
就听到谢彦斐对上他的眼,先是一愣,随即嗷的一声扯着嗓门振聋发聩一声吼:“于容琅!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堂堂一个相府的二公子竟然跟一个外室偷情!”
于容琅:艹,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是不是!
于容琅气得眼前一阵黑,面前扶住了:“这、这是误会……”
而谢彦斐边吼着边让开身,身后本来还站在外面看戏的,一听谢彦斐这一通吼傻了眼:啥?啥?相府的二公子?是他们听错了还是抓错女干了?不是说是个秀才公么?怎么成了相府的二公子?
相府二公子,他们京中第一公子啊,怎么可能会干这种龌蹉事?
可……随着谢彦斐让开,众人也看清楚了于容琅站在房间里没处躲衣衫不整的模样,加上房间里那股异样的气息,众人对视一眼:卧槽,二公子你这人设要崩啊,说好的翩翩佳公子呢?竟然跟人偷情?还是跟有夫之妇的外室偷情?
感情他们这是抓错女干却不小心刚好就这么凑巧抓了二公子的女干?
众人激动的八卦以及发现一桩大秘密的诡异兴奋感达到极致,瞧着二公子的模样那叫一个冒光,有胆大的目光还时不时去瞄床幔下鼓起的那道身影,没想到这二公子还号这口,这外室得多大年纪了?虽然是个花魁风韵犹存,可……
谢彦斐戏精上身,像是才意识到什么,捂着嘴:“二表兄,你竟然、竟然跟有夫之妇外室偷情?你怎么能做这么不要脸的事?”
众人纷纷点头:就是就是,太不要脸了!
不过他们不敢说,毕竟这是相府家的嫡公子,相府,那可是出了两任皇后的相府啊。
于容琅脸色黑沉,可这时候他已经暴露了,绝不能让魏姨娘也暴露了,“王爷,你能不能先把人带出去,这件事……我会稍后像你解释。”
“解释?你跟我解释什么?你难道不应该跟奚大人解释么?你可是跟他的外室……啧。”谢彦斐的最后一个字啧出了众人的心声,真是……噫!
于容琅气得眼前发黑,尤其是后背上的伤口在冒血,疼得他冷汗一阵一阵的,早知道这么背就不过来这一趟了。
他现在不仅害怕魏姨娘暴露,也怕自己后背的伤口暴露,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来……他怕是……彻底完了。
于容琅想到谢彦斐对他的心思,走近一些,压低声音想将谢彦斐给说服了:“王爷,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你先带人离开好不好?算我欠你一次,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