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骄被他慢吞吞又贴心的动作弄得心里又酸又软,等他一起来,立刻将校服盖在了腿间,支着一条大长腿坐了起来。
这会儿,赢骄才觉得胳膊肘和后背疼得厉害。
他怕景辞愧疚,不动声色地遮掩了过去,面无表情地等着反应褪去。
“骄哥,你没事儿吧?”何粥见他半天不起来,急了:“崴脚了?还是腰使不上劲了?”
他骄哥是谁,脖子上驾着刀子都不带怕的,什么时候有过爬不起来的时候?
看来这次是真的摔得不轻。
“我扶你起来?”何粥说着,就要伸手去拉赢骄。
赢骄瞥了他一眼,躲开他的手,嗤笑:“我谢谢你,我腰好的很。”
他说完,低头将校服外套的两个袖子往腰上一缠,打了个结,垂下来的部分刚好可以挡住前面。
赢骄站起来,拉着景辞就走:“你们玩,我俩去那边休息一会儿。”
“哦。”何粥愣愣地点点头,半晌,转向郑阙:“刚刚他们俩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吗?”
郑阙迷茫地摇摇头:“不清楚。”
“算了,管他们干什么。”何粥从吴伟成手里接过篮球,在地上拍了两下:“来来来,我们继续。”
单杠边,赢骄的生理反应已经消退了,他把校服衣服解下来,刚想要穿上,就被景辞伸手拦住了。
“怎么了?”
景辞把外套从他手中抽出来,忽然道:“你闭上眼睛。”
“干什么?”赢骄看了他一眼,骚里骚气一笑:“想趁机偷亲我?”
他低下头,凑到景辞眼前:“咱俩什么关系,想亲还用得着偷,我……”
景辞伸手熟门熟路地捂住了他的嘴,平静道:“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赢骄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他没再口花花,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景辞小心地把他的毛衣袖子推了上去。
赢骄倒地的时候用胳膊肘撑了一下,两个胳膊肘这会儿已经全破了,正在不停地流血,幸好他今天穿的是黑色毛衣,不然这会儿看到血迹恐怕得伤上加晕。
胳膊肘都这样了,那身上呢?
景辞忽然不敢再继续看了。
“没事儿,”赢骄差不多知道自己的伤,听景辞半天不说话,估摸着他是愧疚了,满不在乎道:“男人嘛,哪能不流点血。”
他飞快地拉下毛衣袖子,睁开眼:“行了,别看了,这点小伤几天就好了。”
景辞忽然站起来,拎起自己挂在单杠上的书包,对赢骄道:“去校医室吧。”
赢骄一笑:“不用,多大点事。”
下课铃应景地响起。
赢骄继续道:“你听,下课了,再去就要耽误上课了,下节是数学课。”
景辞没说话,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景辞板着脸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冷,不熟悉的人见他这样,下意识地就会绕道走。赢骄眼前却自动浮现出他窝在自己怀里,红着脸的模样。
又软又萌,讨人喜欢的恨不得抱着亲一口。
被他这么看着,谁能顶得住?
赢骄没几秒钟就妥协了:“行,听你的,都听你的。”
得了他的回答,景辞抬脚就要往前走,刚刚迈开步子,书包就被赢骄从后面拉住了。
“我来背。”
景辞迟疑地看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