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轻笑了一声道:“怎么,关秋安想做我舅妈?”
周松淳无奈的拍拍自己的后脑勺道:“嗨!并不是这样,我是说,如果这个人令您不愉快,我可以令他远离您的视线……”说到这里,他看看江鸽子无所谓的表情又道:“再也不出现也是可以的。”
江鸽子无所谓的一摆手:“没事儿,这些不重要,我就纳闷一件事,他俩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从资料上显示,这里并没有什么阴谋!似乎是无意中认识了,然后就爱上了!那个不省心的死胖子……他好像,很依赖您舅舅。”
“声明一下!我没舅舅,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随他去吧~这事,就到此为止。”
周松淳苦恼的拍拍大腿肉,从鼻腔里呼出郁气的点点头:“好!您不在意就成。”
江鸽子无奈的摇头说:“那时候我还小呢,我在意个屁!看到你就总是有麻烦,说吧,第二件?”
周松淳瞳孔微缩,再次调整端坐姿势道:“请节哀!四月二十二日,您的母亲……恩,邢玉娟女士因失血过多,死于市立医院急诊室。”
江鸽子有些不太明白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他脑袋里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场面。
那天,有个大肚子女人来找自己,自己给了她二十贯。
然后,也就没然后了。
他看向周松淳,好半天才说:“你不必如此,事实上……”他停顿了一下才说到:“我跟她也没什么关系,恩~就像你说的,有些血缘上的联系,对了,她是怎么死的?”
周松淳见他不在乎,这才放松下来,改端坐为盘膝道:“因为金钱问题邢玉娟女士一直遭遇家暴,甚至她两个女儿也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大概去年的时候她被打流产了。”
江鸽子又想起她的大肚子,那时候要临产了吧?
周松淳也挺遗憾的,他语气有些蹉叹道:“这人世间的事儿啊!真是一阵一阵的摸不着头脑,我想,那位女士从流产那时候……大概她开始酝酿这件事了……所以,邢玉娟女士是先拿刀给了你,哦,给了她结契人四十多刀,然后割腕的……是~没法忍受了吧,我看了尸检报告,她口腔里的牙齿,就剩下几颗了……”
江鸽子愣了一下,不管是这身体的血缘,哪怕~就算是听到一位陌生人被家庭暴力,这事儿不算是什么好事儿。
他说:“恩……还有,我感觉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对~对,邢玉娟女士临死之前,写了一份遗嘱。”
江鸽子轻笑了一声道:“哦,她把财产留给我了?”
周松淳好苦恼的点点太阳穴道:“钱倒是有一部分的,她好像有一张五百贯的汇款单,似乎她被家暴也是因为这张单子引起的,不过这张单子她一直没有去领,因为那是你的舅舅邢旭卓寄来的,她好像很恨自己的弟弟……”
“要我,我也恨!所以那家伙就是个灾星吧!”
“对……对你们是吧!好像他只旺关秋安那家伙,他很会赚钱儿,那个死胖子倒霉那会儿,基本靠他的脑袋赚钱儿……嗨!我说的不是这个,鸽子……”
江鸽子挑眉。
周松淳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江鸽子的眼睛说到:“鸽子,邢玉娟女士在遗嘱里,指名你做她两个女儿的监护人。”
什……什么?
江鸽子有些困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有一句话在滚动着。
老子是一千五百年后拯救世界的人,你现在将我去干啥?
养小孩?不可能!!!
第105章
九月秋雨终于开始细细绵绵霉化整个世界,然而常辉郡的游客还是那么多。
老段家这几天不知道从哪儿批发来大量的古代蓑衣斗笠,摆在老戏台那边卖,据说卖的还不错,六十文一顶的斗笠,纯利三十文,一天能卖出几百顶。
而今大家伙只要出门就不缺钱儿拿,低头随意一划拉,每天赚个两贯三贯都不算多。
江鸽子倒是能感觉到,老三巷人的语言丰富了,眼界也真是宽了,在过去的柴米油盐语境之外,他们开始性格疏朗起来,遇到常来常往的艺术家们,他们还会默默的模仿,比如学他们穿衣打扮,留个长发趿拉个草鞋什么的……
目前也说不清这种变化好还是坏,人的成长毕竟是不同的。
江鸽子骨酥肉烂的养膘赖床了一段时间后,就把二季县的战巫,禁区与政治那些闹心事儿统统抛弃到了脑外。
不止他,周松淳打搬进来不过十天的时间,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开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