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情。」
方子骏差点抖落手中的资料,「同情?」
「不忍看见病患持续受苦,或是听见了他们发出类似年老无用的哀叹;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活着却不被其他人需要,很容易怀疑起自己的生存价值。
「『既然活着已经没有用处了,那还不如早早解脱了吧?』这就是嫌犯行凶的动机,而研究其过往经历,嫌犯曾长期照顾年迈瘫痪的另一半,说是因为这样而产生扭曲的妄想也不难理解。」她直视方子骏,「请问这样构成法医解剖的条件了吗?」
感受到强烈压力的他一脸为难,「如果没有嫌犯的自白,或是目击证人明确看见她行凶的瞬间,这样是很难定她的罪的。就算在两具遗体验出您所说的药物残留也一样,毕竟没有人能确定他们不是自己服药过量的,不是吗?」
汤英理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还需要更强而有力、更直接的证据;老师,您有吗?」
尽管方子骏语气温和,却逼得她哑口无言。
更强而有力的证据。
「我一定会找出来的!」她抽回资料,大步离开他的办公室。
***
到了下班时间,靖琳一刻也坐不住的直冲停车场。
「靖琳!那我们晚上……」蔡誉伟急急忙忙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