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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藏
天色黑尽,闷雷阵阵,状元里的童潼,到了此刻依旧没有下落,出去找他的人一拨接着一拨,连沐侯府的护卫都跟着出动了,分成了几路满京城的去找,可都依旧毫无下落。这样的动静,直弄得城中百姓唏嘘不已,一个个都在猜测究竟是谁能惹出这样的阵仗,弄得沐侯府满城的找人。
然而,相比于外头的喧闹,焦急,衙门里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却显得要冷清许多,牢房里,曲流坐在角落,他一身白衣,依旧还是当初被人抓进来时的模样,靠着墙角,他双眼轻闭,从容自得,半点也没有因为被关起来的烦躁与焦急。
寂静中,曲流隐约听得脚步声响,他微微睁眼,狱卒来到门外,开了牢门。
“曲流,有人来保释你,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狱卒朝他大喊。
曲流微微狐疑,心里猜不出是谁这个时候过来保释自己,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牢房门外,他看见了站在那里等候的人。
是苏远。
苏远一身蓝色长袍,他负手而立,正与衙门的师爷说着话,听得身后的动静传来,苏远回头看他,那眸光将曲流上下看了一边,确认他没有受伤,苏远这才点了点头,朝师爷挥手。
师爷看了曲流一眼,又朝苏远作揖行礼,便转身退下。
曲流笑叹一声:“没想到,来保释我的人,竟然是你”。
苏远轻叹:“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被他们抓了进来”。
曲流长叹,似有些无奈:“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这次是我大意了”。
苏远双唇嚅动,似有什么话要说,不过看着曲流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那将要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道:“你的案子,现在还在审查中,我来寻你,除了是要保释你外,另外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曲流一怔:“何事?”。
苏远拧眉,神色凝肃了许多:“童潼不见了,你可知道他会去哪?”。
曲流赫然一怔:“童潼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
曲流道:“听说,是跟顾恩第吵架了,而后便趁着清歌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从后院的狗洞走的”。
曲流又是一惊:“狗洞?他居然钻狗洞出去?”。
苏远深深吸了口气。
他也没有想到,童潼居然会钻狗洞。
狗洞这样的东西,其实不少大户人家家里都会有,只是不注意就没人发现而已,而童潼呢?他多半都是想要找地方藏起来,而后才会无意间发现了狗洞,从狗洞钻了出去,若不是无此,根本就无法解释,他是怎么离开状元府的。
可是……
就算是知道了童潼是怎么离开状元府的,曲流也无法想象,童潼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离开的状元府……
身侧曲流将手死死拽成拳头,他与苏远快步朝外走去,满脸阴沉:“去树林里找!童潼以前被人打伤过,人多的地方他一个人是不敢去的,只有去树林找,才有可能找到他!”。
曲流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溪水村里,他在树林里草堆里发现童潼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
两人匆匆出了衙门,带了人,就一股脑的朝着城外树林里而去,沐侯府那边收到苏远让人送来的报信,也是带着人匆忙的出了城去林子里扩大范围的找童潼……
可是京城外的树林那么大,那么密,想要从里面找到一个人,又那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天气……
这样的天气一点也不好,晚风吹拂,闷雷阵阵,那牛毛的雨珠从申时(6点)就开始下了,雨势越下越大,到了此刻,几乎已经是大雨倾盆的架势,这样的天气在树林里想要找人哪有那么容易,可就算不容易他们也得去,不止是他们,连丝惗一个女儿家,也冒着大雨满林子的找人。
树林很大,雨也很大,丝惗一路走一路喊,可是满树林里,除了这哗啦啦的雨声,她根本就听不到童潼的半点回应。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大雨,丝惗根本就想不到童潼那个还没病好的身体,在这里究竟受不受得住……
想到童潼可能会出事,丝惗整个人都慌得不行,这一紧张,她脚下打滑摔倒在地,连手里提着的灯笼也落了地上,不过眨眼就被大雨熄灭。
顾恩第随后而来,看着丝惗摔倒地上的身影,他急忙上前将丝惗扶起,结果却被丝惗用力一把狠狠推开,怒吼着:“顾恩第你别碰我!我没有你这么人面兽心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