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第心里猛然一紧,膝盖上,他把手握了起来:“童潼,若是有一天让你在我与流流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童潼被问呆了:“选一个?为什么要选呐?大家一起玩不好吗?”。
顾恩第拧眉:“如果有一天不能一起玩了,而我跟流流,你又只能选一个的时候,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显然是一下子把童潼给问住了,他睁大眼,盯着顾恩第看,他理解不了,顾恩第这话的意思,好半响了他才呐呐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大家不能一起玩了?”。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管告诉我,我跟流流,你选谁?”。
这个话……
童潼没回,马车外,那坐在车板上的清歌却皱起了眉。
不知道为何,她竟然觉得顾恩第这话有些残忍。
让一个痴儿回答这种问题,不等于是要他难受吗?
一边是很好的朋友,一边是自己的相公,虽然谁都知道这种问题,肯定是要选相公的,但对一个痴儿来说,也不希望失去好朋友的。
果然……
马车里,童潼急得红了眼:“为……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选?相公是相公,流流是流流,我们都一起玩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一起玩了?”。
顾恩第明显一怔,他似乎有些惊呆地看着童潼。
童潼被逼得很了,话才说完,眼眶里就有大颗大颗的泪珠直往下掉:“我想跟相公,跟大家一起玩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玩啊……相公是相公啊,流流就是流流,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选?是不是选了之后,就有人要走?是相公不要我了,还是流流不要我了……我……我没做错事啊……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人心的猜忌,受不得别人的挑拨,也受不得别人的染指……
可这些事,跟一个傻子有什么关系?即便这个傻子很容易被人糊弄,可是有些事,又与他有何关系?
童潼哭了,他哽咽的话音,让顾恩第浑身狠狠的震了一把,当下急忙将童潼拉近怀里抱住哄他:“你看你,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哭了?要是让外人见了,还得说我欺负你了”。
童潼哭声一顿,仰头看他:“开玩笑?”他眨眨眼,湿漉漉的眼眶明显发红:“那我是不是不用选啦?”。
“当然不用选了”顾恩第擦着童潼的眼眶,柔声哄他,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童潼也信了,他睁大眼,几乎要破涕为笑,只是他仍旧心有余悸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那我、我是不是还可以跟流流一起玩啦?相公会跟我和流流一起玩么?”。
顾恩第轻一哂,他搂着童潼,话音柔得像是砒-霜:“会的,你还可以跟流流一起玩,我也会陪你,跟流流一起玩的”。
童潼这才终于破涕为笑,一把将顾恩第紧紧抱住:“相公真好”。
真好吗?
顾恩第嘴角溢出了轻笑,不知是嘲弄还是苦涩。
如果真的有那么好,又怎么会在刚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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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帖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恩第恢复了上朝点哞对于他与章子寻奉命查的案子究竟是个什么进展,外头无人知晓。不过这两日,童潼倒是隐约听起府中的小厮丫鬟蹲在一起的时候,说起过沐侯府的事。
是沐侯府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就闹了分家,不止分家,据说二房的夫人毫无征兆的就染了恶疾,不出几日竟是没挺过来,人便去了。
下人们说的唏嘘,童潼也听得心虚,他担忧地朝清歌看去,仍旧不放心的问:“生病了真的会病死人的呀?”。
“可不是,所以夫人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不能生病的呀”清歌顺势哄他。
童潼呐呐点头,想起早上自己才吃了一碗饭,这会子迟疑着,又喊清歌给自己再端两碗来,他要把自己吃得壮壮的,这样就不会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