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也只是顾家的下人!顾恩第尚且还要叫我们老爷一声岳父!你凭什么……”。
“弄清楚!”宋离脸色一沉,明明就年纪不大,可那眼底的狠厉却有些吓人:“这里不是童府!不想受我管教,现在立即就可以出去!”。
这两人还想要再呛两句,身边被分去厨房跟着福嬷嬷的妈妈就急忙拉住两人:“你们两太不懂规矩了!这么不受教,就算是老爷来了你们两也是不占理的,宋离小哥既然是姑爷指定了照顾少爷的人,那自然就应该听他的才是!”说过了两人,妈妈又立即朝宋离赔罪:“宋离小哥,您大人大量,莫跟他们两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你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大家都会照办的,您尽管放心,您放心”。
宋离只是点了点头:“既然祝妈妈开口了,那我就给你老一个面子”下了台阶,宋离走到那两小厮的跟前,少年人的身体还没完全张开,虽然需要略微抬了头,才能看到那两小厮的脸,可宋离的脸上却是气势强硬:“旁的地方,我管不着,但是既然是要在这里当差,最好就是安分守己,我可不是公子那个模样任由你们谁随意哄骗的,若是犯了事,下次不管是谁来求情都没有用的,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给你们老爷面子,将你们都撵回童府去了”。
宋离的眸光,清楚地告诉这些人,他并不是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是真的做得出来。
宋离跟童潼不同。
宋离虽然也受后娘欺压,但宋离只是个小老百姓,越是欺压,他反抗也是愈发强烈,如果不是想着被后娘卖了也算是彻底脱离后娘,恐怕宋离当初还不会这么乖乖的任由后娘卖了自己,他一直都相信,凭自己的本事,就算是被卖为奴,也有能出人头地的时候,相反如果一直被后娘压在头顶的话,指不定哪天他忍不住干出什么事来,那才是毁了自己的前程。
宋离回到后院的时候,童潼已经睡下,丝惗关了房门,刚一转身就跟宋离正面碰上了。
“童老爷送来的那些人,你都安排好啦?”丝惗狐疑问他。
宋离点头,想到童袁飞之前留在丝惗身上的目光,宋离忽而拧眉:“你好像快及笄了吧?”。
丝惗一怔:“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只管告诉我,是不是?”。
丝惗怔怔的点头:“还有两年便及笄了……怎么了吗?”。
“两年……”宋离呢喃,拧了眉叮嘱丝惗:“这期间,你还是少出门,即便是要出门,也得过来先跟我说一声”。
这口气……
丝惗心里兀然一慌,她想起童袁飞之前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顿时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_(:з」∠)_
☆、冲突
童袁飞这人,确实是自私自利,且又贪色,之前咋见丝惗的时候,见得小姑娘换了打扮,整个人都比之前变得更加清丽不少,这才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要说起个什么心思的话,在返回童府的路上冷静一想这丝惗的年纪,还有她跟顾恩第的关系之后,那些心思便全都烟消云散。
毕竟美人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而有些东西,却是机不可失,在这一点上,童袁飞还拧得清。
童府里面,李姨娘因为有孕不宜陪寝,童袁飞回去之后,就直接去找了他新带进府里的姨娘,只是刚到院外,便瞧见,童子琴带着丫头正等在这里,也不知是等了多久。
童袁飞步子一顿。
童子琴反而上前,直接跪倒在童袁飞跟前:“爹爹……”。
童袁飞不语,只垂眼看她。
童子琴俯身叩头,祈求道:“爹爹,女儿请求爹爹,放母亲出来吧”。
这些日子,魏芩一直被禁足在她的院子里,过得日子可跟以前她高高在上时的奢靡完全不同,因此人也憔悴消瘦了不少。
以前时,童子琴与童俞不敢触童袁飞的逆鳞,两人也不敢轻易地替魏芩求情,可是现在……现在童子琴却有这个底气,尽管这个底气不是很足,她也想要试一试。
童袁飞便只是这般看着她,那沉默不语的模样,像是在思量什么。
童子琴暗暗捏捏掌心,继续祈求:“爹爹,母亲已经知道错了,求爹爹绕过母亲这一回吧,女儿答应爹爹,待母亲出来之后,女儿一定劝说母亲,想办法与二哥修复好母子关系的”。
修复……
魏芩与童潼的母子关系是修复不好了,除非……
“二哥如今糊涂,不知人事,虽然他如今对女儿仍旧还是不喜,但女儿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哄好二哥的,到时候若是连母亲也与二哥亲近,那父亲所谋,不是更轻而易举吗?求爹爹……放母亲出来吧……”。
须臾了,童袁飞才开口:“那我就给你娘一个机会,别再让我失望”。
童子琴立即伏地叩头:“多谢爹爹”。
拱门外,藏在那里的小丫头听着里面的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收敛住自己的气息,待得童袁飞与童子琴都走远了后,她连忙小心的转身朝着李姨娘的院子里跑过去。
彼时,李姨娘正坐在窗台下缝制着小孩穿的肚兜兜,抬头时,见去厨房拿吃食的小丫头气喘呼呼的跑了回来,不由得有些好笑:“不过就是去拿些吃食而已,怎得却这么忙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