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沉默了。
半分钟后，他决定了。
“来吧，做个交易，咱们相互回答彼此的问题如何？”
蒲潼荏矜持地点点下巴，神情倨傲道：“你先说。”
随即他皱眉看向郝曜颜，“你把481拎下去，我一会儿就下去。”
481：……拎？？
481？再次从蒲潼荏口中听到这个如代号一般的数字，郝曜颜眼眸微沉，但他很快如没事的人一样，嘴上不太情愿道：“潼潼要和他说什么？还要把我支开。”
“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赶紧下去吧你。”蒲潼荏朝他摆摆手。
郝曜颜面无表情的脸上，嘴一撇，顺便伸手抓住他的衣角，语气认真道，“我说了，我不会和潼潼分开，哪怕半秒。”
蒲潼荏：……我可去你的，只怕到时候你跑的比我还快。
“别闹，赶紧下去。”蒲潼荏佛掉他的手，推搡道。
“我不。”郝曜颜倔脾气也起来了，说完这两个字，他就像煞神俯身，臭着脸任凭蒲潼荏怎么推，他始终巍然不动。
嗨，我这暴脾气！
蒲潼荏撸撸袖子。
“算了，用意识交流。”
舍不得，而且打了还不是我出药治。
药不多了，要省着点用。
他妥协地对白毅说。
正一脸兴奋，期待他们打起来，最好两败俱伤自己能捡漏的白毅：……
失望！为什么不打？
他脸上的失望实在过于显目，让人想忽视都难。
瞬间猜出他打算的蒲潼荏，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
白毅无辜茫然回道：“我怎么了？”
“没什么，继续说他的事。”这句话，蒲潼荏用上了意识传音，直接在他耳边响起。
“我也知道的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我的猜测，你听个建议罢了，别全信了我，然后到时候一看不是，还怪我。”涉及到正事，白毅表情说话很是严谨。
“别废话，说！”眼看扯半天扯不到正点，蒲潼荏直接厉声催促。
“你能听到我和李崖用意识传音的内容，想必一开始我跟他的聊天你也听到了。”
白毅说到这儿，停顿了几秒观察蒲潼荏的脸色。
发现对方没否认，他继续说：“我猜的，他应该吃过大妖的妖丹，妖丹你知道是什么吗？”
蒲潼荏没吭声，白毅便准备给他科普妖丹的知识。
哪知没等他说两句，就让一脸不耐的蒲潼荏打断，“搓药丸、打铁的材料，不用解释，我知道，接着说。”
白毅：“……”虽然有点不太了解他的一些用词，但不妨碍他听懂蒲潼荏的后半句。
然而他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说：“妖丹是妖一身精华力量所在，一般修士若要用妖丹修炼，首先要清除妖丹表面一层的妖毒，其次才是慢慢引导妖丹里的能量来进行修炼，总之若用妖丹，只能循循善诱。可你的朋友…”
白毅眼皮微动地斜视了一眼郝曜颜。
“他更像一口吞下了什么都没处理的妖丹，没撑爆已是奇迹。但是也维持不了多久，想来等他彻底压制不住，结局仍然不会改变。”
“有救吗？”
白毅刚要回答，兀地抬眸看着他，神色莫名，“这算第二个问题，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守关者，到底是什么？”
“看守关卡的人，行了，我回答完了，你接着回答我的问题。”蒲潼荏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