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了笑,“臣妾脸上可有什么脏东西?”
“你是故意的。”
那么明显的假动作,伊牧看得一清二楚。
“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皇后的眼睛落到窗外,那里站了一个人,身形高大,看着眼熟。
她的嘴角勾起不明显的笑,趁伊牧不防备,突然上前抱住他,声音幽幽。
“皇上说的是,臣妾不应该吃醋,就像你说的,男人只是消遣的玩意儿,不能长相守。皇上少年心性,好奇心重,玩玩而已,臣妾心胸大,不介意。”
伊牧皱眉,不懂她突然说什么胡话。
这女人是疯了吧,他推开皇后。
皇后让了一步,眼看着窗外的身影晃了一下,眼里闪过快意,无骨一样依偎在伊牧怀里。
“皇上喜欢公主,臣妾以后为您生,生几个都行,只要皇上喜欢。”
伊牧意识到什么,猛地推开水蛭一样的皇后,慌张的打量窗外。
北门麟从门外走进来,不去看皇后,只盯着伊牧看,寒声质问他:“玩玩而已?”
伊牧张嘴就要解释,皇后猛撞的撞上来,手指往他身上一处快狠准的戳去。
伊牧顿时发不出声音来,动作也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露出焦急的表情。
北门麟只看见伊牧淡然的看着他,一句解释都没有。
他们站的有两臂那么近,可为什么他觉得,伊牧那样远,远的他快看不清他的脸。
以前那些甜言蜜语的背后都是玩弄么,亦或者,只是为了保住皇位,设计的圈套?
还是,像皇后说的那样,他只是好奇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搞的,所以找上了他?
不管是哪一种,北门麟都不能接受。
北门麟扯开皇后,走到伊牧面前,深吸一口气,压着滔天的怒火,盯着他的眼睛,轻轻的,缓缓的,问他:“回答我,你是不是玩我?”
伊牧用了全身的意志抵抗身上的桎梏,他一遍遍的敲打那层无形的玻璃罩。
可是不行,他的内心世界火山爆发,海水倒流,惊涛骇浪,表面还是纹丝不动。
他就这么冷淡的看着北门麟,看着他眼中升腾起毁天灭地的怒,无动于衷的看着。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北门麟从小时候被父亲扫地出门开始,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让自己再沦为笑话。
他相信伊牧,相信他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孩子不是他的。
伊牧还没给他一个信服的解释,却给了一记重重的当头棒喝!
北门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人生第一次付出真心,却被狠狠践踏。
再一次沦为笑话!
他的手离伊牧的脖子只有那么点距离,只要他抬起手,握住这个脆弱的脖子,不要用很大力气,轻轻一掰,就可以送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归西。
没有人敢拦着他,就算皇后阻止,也没用。
可北门麟舍不得,他犯贱,看着这张脸,想着自己曾经因为他笑就开心,便下不去手。
北门麟退后一步,两步,三步,直到伸手够不到伊牧,才停住脚。
他看着伊牧的脸,眼中再没有情深不悔,只有冰冷的决绝。
“从今以后,你的国,你来守,皇门洞开的那一天,你脱光了衣服从观星楼跳下去,我才考虑放你心爱的女人和儿子一码。”
从前你站在红纱帐后诱惑我,让我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