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仲禾不慌不忙的跪下行礼:“末将知罪,末将这就派人,继续去找。”
和裕太后冷哼一声:“不必了!”她忽然反应过来,看着魏华年道:“元昭,你的那个小驸马去哪里了?诏书可是在他手上?”
魏华年眼睛跳了下,和裕太后冷哼一声:“元昭,哀家对你失望极了,哀家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没想到……”
和裕太后不再多说,对严仲禾道:“去把周家的人全部关到天牢去,盯紧了驸马府,周锦鱼一旦出现,立刻让她拿着诏书来见哀家,若是不然,便让她满门抄斩!”
严仲禾立刻道:“是,太后。”
明日便是新君登基大典了,她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同这些比起来,一个周家,甚至是一个魏华年都是微不足道的。
魏华年和魏璟睿便被软禁在了太后宫里,魏璟睿同魏华年躺在床榻上,魏璟睿见魏华年面带担忧,便拱了拱身子,趴在了魏华年的怀里蹭了蹭,那意思是让她不要不开心了。
魏华年低头看他,宽慰一笑,拍着他的后背道:“睡吧,等她回来,一切便都好了。”
魏璟睿听懂了,母亲口中说的那个人,一定是周锦鱼。
他点了点头,认同了魏华年的说法。
第二日便是新君继位大典,太后有天顺帝的诏书在手,上面写明了是传位于十三皇子魏承殷,自然受到百官拥戴。
当然,也有一些忠于天顺帝的老臣提出了质疑。
“陛下皇子众多,如何会选一个尚且不会说话的小儿?”
“郭大人言之有理,陛下曾坦言,要立二皇子魏弘为太子,且二皇子的治国之能诸位有目共睹,微臣要见陛下,亲自向陛下求证此事!”
此话一出,其他不服的大臣们也纷纷站出来,开始对太后发难,说要见天顺帝。
和裕太后很是不耐的对他们道:“如今哀家手上有陛下的圣旨,你们又岂敢质疑?尔等老迈昏聩,实在无德无能,再难担当一朝重臣之位,便,辞官吧。”
“什么!你……”
“还不明白么,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大晋朝要完了!要完了啊!”
和裕太后说完,挥了挥袖子,此时,外面有大队的士兵走了进来,把方才出头挑事儿的几位大臣给拉出去了。
和裕太后冷觅着众臣道:“尔等谁还有异议?”
众臣面面相觑,不敢说半句话,全都跪了下来,说道:“臣等不敢。”
和裕太后脸上多了丝满意的喜色,然而,恰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喊:“我!我有异议!”
原本跪在地上的朝臣们齐齐回头,只见元昭公主家的驸马周锦鱼,正带着六皇子与长孙皇后往殿内走来。
和裕太后眼中尽是不解:“是你!”
周锦鱼笑了笑,跟在六皇子和长孙皇后之侧,手中举着天顺帝的那道传位诏书,缓缓的往殿内走。
周锦鱼眯着眼打量四周,觉得今日的场面,有些滑稽。
此时,那位十三皇子魏承殷,那个尚且还在穿着开裆裤的年仅一岁的刚出世的孩子,正躺在龙椅上,静静的睡着。
而满头白发的和裕太后,正身着一身大红色的宫袍,端坐在龙椅之下的座位上。
朝臣们则是在下面通通跪着,周锦鱼往朝臣中瞥了一眼,没有看到丞相孟昌儒。
周锦鱼随着六皇子以及长孙皇后,走到众臣的前面,站定。
周锦鱼拿出了传位诏书,缓缓念道:“天子诏,曰:传位六皇子魏天临。”
没错,就这么几个简洁的字,许是天顺帝没有力气了,也兴许是天顺帝写的仓促,就连笔画都是歪歪斜斜。
和裕太后自然不会承认:“放肆,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和裕太后不欲多说,她看向严仲禾,厉声吩咐道:“严将军,把他们给哀家带下去!”
严仲禾摸了摸嘴角,并没有动。
和裕太后吩咐的看向严仲禾道:“严仲禾,哀家的话,你也不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