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年挑眉,眼见着周锦鱼的脸越来越红:“有些什么?离经叛道?”
“嗯!”周锦鱼艰难的点了头,话既然已经问出了口,纵然小包子娘会说她些什么,她也已然做好了准备。
魏华年垂下眸子,思虑半晌,忽然抬起了头来,看着周锦鱼问道:“那你觉得呢?两名女子在一起,是离经叛道么?”
周锦鱼果断摇头:“当然不是。”
魏华年笑看着她,眸子里尽是温暖的笑意:“我的心思,同你一样。”
周锦鱼一愣,忽然长大了嘴巴:“小包子娘,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魏华年点了头,又歪头看向周锦鱼,轻笑一声,一句一顿道:“两人若是相爱,纵然皆是女子之身又如何?”
周锦鱼立刻就听出来了,小包子娘说的,是她写的那本《霸道丞相俏女帝》中的经典狗血台词。
“只是因为你我二人皆是女子,在世人眼中,我们便离经叛道了么?”魏华年声音开始低沉起来,她冷笑一声:“若是世人皆这么想,那么,你我便离经叛道下去吧。因为这个世间于我们而言,再也没有了容身之所,也再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当她说道“这个世间于我们而言,再也没有了容身之所,也已经没了任何意义”这句时,声音以及眼中传出来的悲伤和绝望,几乎要把周锦鱼的心都给撕扯开来,她只觉得眼前的小包子娘似乎不再是小包子娘,她更像是话本中描写的那位又风华绝代却又老成持重的丞相,而这段狗血异常的台词,在小包子娘的口中念出来,却又丝毫不觉得违和。
周锦鱼几乎是有了一种错觉,她似乎觉得小包子娘已经同她幻想中的那位丞相重合了。
周锦鱼近乎是激动的看着魏华年,她张了张嘴:“小包子娘,我想不到你也是这样想的,我……”
魏华年歪着头看过来,笑看着她说:“我只是觉得,这篇话本从头至尾,只有这一段话,没能让我挑出错来,也是不容易。”
周锦鱼:“……”
周锦鱼瞬间就不激动了:“哦,我代替那笔者谢谢您了。”
“不过……”魏华年忽然说。
周锦鱼抬头:“什么?”
魏华年想了想,道:“这一句,似乎写的也不是十分准确。”
周锦鱼:“……”
周锦鱼黑着脸问她:“怎么说?”
“以丞相忧国忧民的性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本身便是不合理,毕竟她绝不会真的舍弃了江山责任,带女帝远走高飞。”
周锦鱼反驳她:“不是这样的,在心爱的人面前,大多数的海誓山盟都是本能,常人皆是张口就来,即使她明知道自己做不到。”
魏华年蹙眉:“所以,周先生也是这样的人么?”
周锦鱼:“……”
周锦鱼忽然很是严肃的否认说:“不是,我是性情中人,一言一行皆是发自肺腑。”
第66章[六十六]
[六十六]
周锦鱼把小包子娘和小包子送上了马车,眼见着马车走了之后,她独自回了府里。
心里盘算着,月底就要来了,那么下月的春试也便快来了。
她实在摸不清天顺帝的意思。
按理说,若是天顺帝加试这场春试,原本是为了让冯蔚之这个京城第一公子当状元,那又何必再让她来考?
难不成是因为冯蔚之的外公韩大将军遇刺的事情,导致了天顺帝改了主意?
可这个念头终究只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细想,周玲儿便来了东院,敲她的房门。
“周锦鱼,快开门!”
“周老四!你听着没有?”
周玲儿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把门敲的“砰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