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字加了重音,听起来非常暧昧。祝昀只觉一股电流从指尖直冲天灵盖,电软了他的腰,甚至连双腿都有些摇摆。他口干舌燥,想要抽回手,却又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白变本加厉,侧头吻过他手腕内侧的柔软皮肤,将犬齿贴在奔流的血管上厮磨:“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你也想要我,对不对?”
随着他的动作,衣领敞开的地方,精致的锁骨线条一闪而过,隐约暴露出下方紧实漂亮的腰腹肌肉,猎豹一样充满力量,却显得分外优雅。
祝昀讷讷难言,被蛊惑似的点了点头。
不知是谁主动的,昏暗的房间里,两人猛地啃吻上了对方的唇。这个吻非常用力,好像两个人都在害怕对方会突然抽身而去。
夜晚带来了放纵的借口,仿佛一切不可言明的旖旎情感,在这片一视同仁的黑暗里,都可以悄悄说一说了。
亲吻的间隙,祝昀难耐地低喘着,紧搂着身前的人,像是终于得偿所愿。他手臂越收越紧,心里却莫名泛起说不出的酸楚。
梦境展现给他的过去里,国仇家恨如长鞭,驱策得他一路向前,无暇顾及细腻的风花雪月。
直到如今回望,那些敏感悲伤的心思,透过模糊的回忆,似乎全数加诸在身。然而,就算白曾经那样冷漠地对待他,他仍旧不可自拔地被他所吸引。
他们曾拥有的时间不够相爱,但也正因为时间太短,才让他放开胆子去喜欢了一个人。一腔孤勇,譬如飞蛾扑火。
祝昀下意识地开口,也不知说出的是谁的心思:“我喜欢你。白,你不理会我,我会很难过。”
白的回应是更热烈缠绵的亲吻。
“我也喜欢。”白亲亲他的鼻尖,下巴,又一路往下,声音含含糊糊,“我早就很喜欢你,只是当初不愿意承认。我知道错了。”
祝昀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白复又吻住了他,将唇齿间漏出的细碎声响通通堵了回去:“我做错的事情,已经付出了代价。所以不要再离开我了……”他松开祝昀,梦呓似的轻声道:“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一路往下,指尖恍如蛇行诡秘,微凉与火热交织,急不可耐的渴望透出布料,烧烫了祝昀的胸膛。突然,白修长的五指收拢用力,带出一声惊喘,他低头,轻轻笑了笑:“你答不答应?”
祝昀脑中一片烧糊的热意,也不知他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胡乱点头。
手指漫不经心地调弄着,却总是不得关窍,白用另一只手死死按着他,阻止他自己动手的打算,近乎残忍地逼问他:“说话。”
“哈啊,”强烈的刺激下,祝昀脊背都微微弓了起来,挣扎着说,“我……嗯,我答应。呜,不离开你,永远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没能说完,因为白轻柔地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温柔缱绻,安抚似的,抚平了他干涸的欲望。
祝昀头皮一阵阵发麻,在亲吻的间隙里,竭力汲取空气。
白半拖半抱地,搂住他的腰身,滚进了柔软的大床。祝昀被亲得晕晕乎乎,浑身发软,在对方带着自己的手指往下探去时,也忘了要拒绝。
等到终于恢复清醒,白正从后面搂着他,小心翼翼地替他清洗手指。细腻柔滑的白色泡沫顺着交叉的十指滚落,一片一片地打着旋儿,消失在深色的漏槽里。
温暖湿润,像极了某种他刚刚碰到的东西……祝昀耳朵悄悄地红了。
虽然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但祝昀却觉得非常害臊,明明这样的事情已经给自己做过很多次,可是这一次,似乎又有哪里不同。他看到的,摸过的,听见的,无一不让他面红耳热。
白像是觉察到他的心思,咬了咬他通红的耳廓:“害羞了?”
祝昀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对方坦然自若的神色,心中涌起些微妙的不满:明明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凭什么他就能这么淡定!
白直接无视了他怨念的目光,从容洗干净他的手指,取过厚实的软毛巾擦干,垂头微笑道:“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祝昀:“……”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哄骗了呢!
祝昀是很想跟成年体的白计较一番的,便靠在床头等着兴师问罪,但身体透支了体力,精神上又非常餍足,还没没等到白收拾干净浴室,他就彻底沉入了梦乡。
白躺进被窝时惊醒了他,祝昀也不过只是嘟嘟囔囔,换了个姿势,下意识地埋头扎进了对方怀里。
“新年快乐。”白隐约听见遥远的钟声,俯身亲了亲他的头顶。
第二天醒来,祝昀大脑空白了一瞬,旋即羞耻甜蜜的记忆涌上来,让他感到了眩晕,两人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你……”他扭头。结果,还没等他把质疑的话说出口,就发现被窝里的人又不见了,只剩下一只撅着屁股睡得正香的小黑龙。
祝昀:“……”他泄愤似的戳了戳小龙的屁股:“搞完就跑,以后再敢这样,真不理你了!”
早餐桌上,许诺有点没精神,陈墨晨直接缺席,另外两位倒是气色很好。祝昀满头黑线,一看就知道他的两位禽兽朋友昨晚都做了些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祝秋一大早就被送去了学校。祝昀随手打开电视,发现头条竟然还是关于失踪的司机。
罗煦正巧下楼,对祝昀道:“王处说,让你有空带……去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