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在纸上草草几笔,勾勒出一个小小的骑士,他正英勇地举着剑和邪恶的老巫师决斗。
发博,配文:
【亲爱的Y先生:你好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试图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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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雨声有钱了,一定要买个把话说清楚的楚辞。
叶雨声如约赶赴至孙如秀定好的茶楼,坐下,甚至没有寒暄,开门见山:“有何高见?”
孙如秀:“感情都是欺骗,真金白银才是永恒。”
叶雨声:“你别告诉我你一个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保姆,吃得下楚辞?”
孙如秀脸上皱褶加深:“万事俱备,只差你这阵东风。”
叶雨声笑了笑:“背台词累么?你背后的组织为什么不找一个更合适的人来游说我?”
孙如秀:“因为我看起来最蠢最好糊弄。”
叶雨声面色微变,稍微皱眉。
孙如秀背后的组织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道:“说说你们的计划,是否可行由我决定。”
孙如秀从布包里掏出一小个防水袋,防水袋里是许多个更小的防水袋,里面装着不同规格的白色粉末。“把这些东西按顺序加在他的饮食里,不可心急,一次一次来。”
叶雨声打量着白色粉末,危险地眯起眼睛:“毒.品?”
“毒品不能扳倒他,”孙如秀故作神秘,“楚辞的精神问题一直很严重,只要把这些好东西让他吃下去,不出半个月就能彻底失心疯。”
叶雨声控制着内心汹涌的情绪,冷静道:“你们想把楚辞送进精神病院。”
孙如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叶雨声稳定好心态,佯装淡定:“楚辞进神经病院,财产也跟你没有关系。”
“年轻人就是着急,”孙如秀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你们还有什么计划?”
孙如秀推出一张名片:“给你的药物是一周的量,一周之后你按名片上的地址找到常医生,向她要剩下的药物。等药性发作,你要竭力向楚辞推荐这位心理医师。”
叶雨声收下名片,扫了一眼,是位中年女人,笑得十分和蔼。
叶雨声仍有疑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算你是楚辞的生母,你能从把楚辞变成精神病中捞到多少好处?”
孙如秀:“那就是计划的下一步了,不要担心我们卸磨杀驴,计划里始终会有你。”
分别。
一路上,叶雨声时不时侧头去看副驾上装着白色粉末的防水袋,心里惴惴不安。
对方的段位似乎比他想象得更高。
可是,对方如何能笃定叶雨声一定能按他们所说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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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叶雨声回家时,脑子里就只剩下孙如秀那句“楚辞的精神问题一直很严重”。
柏崖说楚辞有精神病,姚乾树这么说,孙如秀也这么说。
可叶雨声从未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楚辞最多就是有点正常范围内的小傲娇小别扭而已。
就算是之前误以为叶雨声找过金主出卖过身体,也只是生气地把他堵在墙角假装要强.暴他,到最后叶雨声主动脱衣服,那个人却惊慌失措地开始道歉。
楚辞从来都对他很温柔耐心。
进门,叶雨声一眼就看见楚辞坐在沙发上看书,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乱,表情正经冷静,薄唇微抿,商务人士的派头很足。
楚辞抬头去看他那一瞬间,他感觉楚辞周遭潜在的低气压不见踪影,眼眸也顷刻间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