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霄洗漱的过程中,对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要闯进来。
反倒是等他出来以后,再替他擦干头发之后才进去。
邢霄躺在床上。
和自己释然不了然后独自离开……
这种念头倒不是没有过。
但这种念头只有在濒死却不能解脱的时候才有过。
而不是现在。
无限未来摆在面前。
身边还有从不到半人高的时候,到年少情窦初开,再到现在,且往后余生都会一直走下去的先生。
等了很久,邢霄才看见对方从浴室出来。
身上裹着浴袍,到了床边才换上睡衣。
然而这次,希尔躺下是之后就真的只是躺下,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紧紧地抱住邢霄。
对方贴近的时候,邢霄才闻见,对方身上有抑制剂味道。
想必是刚才在浴室的时候注射的。
邢霄以前睡觉的时候一直是背对着他的。
但今天却是难得转过身,面朝着对方宽阔的胸膛。
是比年少的时候健壮了不少。
邢霄顺手拽开了对方睡衣的衣襟。
胸膛前的伤痕密密麻麻,有激光槍灼伤留下来的痕迹,也有锐物切割过的。
和手术留下的。
邢霄伸出手,缓缓的附上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手。”希尔咳嗽了一声,“在摸什么?”
“看看你身上的伤痕。”邢霄回答的很坦然。
“想看站起来给你看。别躺着用手碰来碰去的。”希尔说完之后,难得往后挪了挪。
“为什么?”邢霄的手压根没随着对方的动作而撤退。
“今天在医院的时候看过你的体检报告了。生.殖腔养好还需要一段时间,不仅刚才大的抑制剂白费了,待会儿估计还要送你去医院。”
邢霄瞬间缩回了手。
以前的时候邢霄记得……好像两个人在这种时候,那块儿内腔也没有被抵开过。
也可能只是那个时候身体机能就已经开始萎缩了,毕竟常年使用alpha对付易感期的抑制剂,对omega的伤害很大。
“以前不也是……”
“以前那是我一直以为你是alpha。你觉得现在能一样吗?”
邢霄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也是。
不知道的时候也就不知道了,一旦知道了……邢霄知道对方这个性子,有些方面的自制力一旦突破了某层口子,就会崩溃的和决堤一样。
但邢霄又想看看,对方几近崩溃又被迫忍耐的样子。
看看他能假正经到什么时候。
“等过两天,复查的时候顺便看看心理医生,看看他怎么说。”希尔说完之后,还是把手放回了邢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