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邢霄又感觉到对方凑近。
在耳边轻轻的啄了一口。
随即就这么抵在他肩头。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贴的近。
要“改天再算”的账,邢霄闭着眼睛都知道会是什么。
而且觉得可能这个所谓改天,离现在已经不远了。
很快,邢霄感觉到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希尔明显已经睡着了。
但是信息素的干扰,和对抑制剂的渴求,导致邢霄根本无法入睡。
上一次突然进入特殊时期就是因为对方的信息素。
只是那一次尚且用发烧对付过去了。
但这一次……
体检过后,邢霄隐隐觉得希尔已经知道了。
但苦于不敢确认。
最终邢霄还是努力闭上眼睛,尽可能在炽热的臂弯之中进入沉睡。
大抵是熟悉的气息真的能够带来安心的感觉,迷迷糊糊之中,真的陷入了沉睡。
邢霄一向甚少做梦。
今天也不知道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还是因为进入特殊时期之前,都会有些寝食难安。
破天荒做了梦。
梦见的是年少的时候。
说是年少,但也是快二十岁的年纪。
刚成年没多久,身体还没完全长开。
周围的环境是覆满青草的半山坡,山坡底下有一块儿湖泊,不远处还有一座规模不小的教堂。
邢霄一下就认出来,这是当年就读的军校。
似乎是暑假,下午的太阳算不上毒辣,河风一吹,很是舒服。
只是刚没享受一会儿恬静时光。
邢霄只觉得身上,倏地压上来了一具身躯。
比他更高挑一些,有力的双手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攥着他的手腕。
手心也还是柔软的。
不和现在一样,覆满茧子。
“阿霄暑假不是也没回去?”
邢霄抬头一看。
青年虽然长的成熟。
但言语中却是莫名的……幼稚。
白皙的肤色,淡色的头发。
只是头发有点儿长,可以扎在脑后。而且扎起来的那一簇还染成了淡粉色。
和军校生的身份格格不入。
是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