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来娣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傻傻地看着。
江予安从齿缝里吐出一个字:“滚。”
周来娣这才回神,她全身都在发抖,但强撑着说:“你们,你们不要脸!”
“男人和男人……”
周来娣恨道:“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真脏!”
江予安看着她,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死人,周来娣忽然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她的身体被扼住她喉咙的力量拉到了半空中,她的双脚在空中用力蹬着,手去拉扯自己脖子上并不存在的手。
那个男人明明是仰头看她的,可她却觉得对方是在俯视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挣扎。
好像她越痛苦,他就越舒服。
周来娣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已经开始翻白眼,舌头也不受控制的吐出去。
她的大脑停止了思考,除了恐惧和痛苦以外,她没有别的感觉。
就在周来娣快死的时候,扼住她的力量消失了,周来娣忽然从空中摔落下来,她在地上躺了几秒,然后发出了震天的咳嗽声,她抓着自己的喉咙,脸涨得通红,眼睛也已经充血了。
她察觉到有人正在走向她。
周来娣没有抬头,只敢看着前方的地板,她看到一双脚,一步步朝她走来。
周来娣从来这么惊恐过,她站不起来,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撑着地想要往外爬。
可是她的动作太慢了,那个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周来娣僵在原地,眼泪不听的流下来。
男人似乎蹲了下来。
可是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江予安:“云瞳。”
云瞳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站在江予安面前,不需要江予安吩咐,他就抬起了周来娣。
江予安面无表情:“处理干净。”
云瞳嘴角咧出一个笑:“要杀了吗?”
江予安没有表情,他看着周来娣的表情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更像是在看一只臭虫,哪怕捏死了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她从哪儿来的,丢回到哪儿去,把记忆给她抹了。”
云瞳有点可惜。
江予安转头看了眼正在酣睡的尤铭,目光中有了点温度:“他不会想看到我杀人。”
云瞳低头说:“知道了。”
云瞳带着周来娣走了。
还仿造周来娣的字迹在保姆房留下了一封辞职信。
江予安重新回到床上,经过刚刚的事,他原本精神的地方已经偃旗息鼓了。
江予安把尤铭搂进怀里,他的尤铭这么好,只要不是眼瞎的都会喜欢,江予安亲吻尤铭的额头和鼻尖,最后到嘴唇,他缠绵的亲吻尤铭,直到把尤铭吻得嘴唇水润。
但这个人是他的,江予安的手慢慢收紧,紧到尤铭发出一声梦呓。
江予安把头埋进尤铭的颈窝处,他和尤铭,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活人。
如果他当时顾虑的多一些,就不该见尤铭,他该默默的守着尤铭,就像许多年前那样,抱着那虚无的幻想,远远的看着他。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尤铭的时候,尤铭还是个小孩,但是并不天真,因为身体虚弱,加上那时候尤爸爸的生意还没有起色,所以并不被人喜欢,他总是低着头,长辈不喜欢阴沉的孩子,也告诉自己的孩子,不要跟尤铭走太近,尤铭身体不好,如果突然出了什么事,他们都要负责人。
于是大人们谈生意的时候,尤铭就坐在一边,一个人玩。
玩也玩不了什么,那时候还没有手机,人们配备的是bb机,尤铭就坐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当时江予安正从窗外经过,他几乎是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坐在室内的尤铭。
同一个会所,尤爸爸在这个房间和人谈生意。
江爸爸在另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