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言草草处理了伤口后就躺下了,见天灵在那挤牙膏,问:“琥珀一人住隔壁行吗?会不会出事?”
在那之前他不会担心这类问题,但眼下除了脑子里有个百度之外,琥珀也就是个普通女生。
“你……说得有道理!”天灵嘴里冒着白泡,“咕噜噜”三下五除二就刷好了牙,“我弄好了,我要去陪她!你和老大待这吧!”
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
费言:“……”感觉自己挖了个坑。
天灵窜到琥珀房里,直接拿了床棉被躺在地上:“亲爱的,男女有别,我就不跟你一起睡了,怕你对我产生歹念。”说完就躺下了。
刚洗漱完的琥珀刚准备往他脑袋上来一巴掌:“你……”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了天灵均匀的呼噜声。
琥珀:“……”算了,不跟傻子计较。
这边,阴路安把被子直接铺在地上,躺下后闭上眼没再说话。
房间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费言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不好邀请别人睡一张床吧!两个大男人躺床上多尴尬啊……馆长大人到时候把他当gay怎么办!
费言正纠结着,就看见阴路安站起来,这动作忽如其来,他被吓了一跳,说话都磕巴了:“……你……你……怎么了?”
阴路安抱着被子来到床前:“地上太冷。”
费言:“……”大哥你知道你之前一个眼神一句话比它冷多了吗?
床倒是挺大,足以睡下两个成年男子,费言往里挪了些地方,两人就这么躺下休息了。费言感觉好久都没好好休息过了,这一躺下倦意席卷了全身,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哭声,声音凄凉悠长,在他耳边久久不散。
谁家的小孩啊……房东家的吗?
这哭声越来越大,费言被吵得不行,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黑!
操……是我瞎了吗?
过了会他才意识到,他这一觉睡到了天黑。阴路安躺在旁边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沉。
费言打算接着睡,结果又听见那声婴儿的啼哭!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可又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费言被这幽怨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想下床开灯脚也不方便,只能握紧棉被,压下心中的涌上来的恐惧。
“哇……哇……”哭声越来越近,费言的情绪似乎也被感染了,但也并不敢吵醒还在睡觉的阴路安。突然他脸上一凉,似乎有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了脸上。
该不会……
难道……
一股凉意从后背直升到脖颈,费言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往天花板上一看,卧槽!
那里居然吊着一个光溜溜的婴儿!
费言一时懵住了,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刚刚滴在他脸上的不明液体,是这小婴儿的眼泪呢还是鼻涕呢?
大半夜的,别说彻底清醒了,都快心肌梗塞了!他忍不住地想喊出声就被身后人捂住了嘴。
费言吓得直接狠狠捣了他一肘子,身后人顿时发出一句闷哼。
“嘘!别说话!”阴路安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此时正贴着他的背,气息环绕在他的耳边。
之前在人背上都没离这么近,费言本来就头皮发麻,现在就更麻了,不过黑暗之中,他似乎听见了身后的心跳声。
那婴儿还在哭着,阴路安见费言渐渐平静下来,松开手,从衣服里掏出张符来,直接咬破手指将血涂在上面,而后刚准备往上扔时,却发现天花板上的婴儿消失了!
“啪”一声,阴路安将房间灯打开,费言被刺得睁不开眼,他往头顶看去,那个婴儿似乎不见了。
“怎么回事?”费言嗓子都哑了,尽量平稳着心跳,“那东西呢?”
阴路安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跑了。”
费言紧咬着牙,脸上一片惨白,“刚刚……那个……是不是就是……”
“嗯。”阴路安收起黄符,穿上衣服,“两个头。”
费言突然庆幸自己视力不好没看清,要是亲眼见到估计能吓得魂魄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