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觉悟会不会太大了?”书易和闻人诀开口说话,内容还很私密,蓝岸看了炎振一眼,二人识趣的先行离开。
背对着王说话好似很不礼貌,书易拍了下额头,将椅背升起来,“恋人的相处其实也是走在一条去往未来的路上,您要做的这个决定,等同于把跟白檀的未来给掐死了。”
“又如何?”虚无缥缈的看向远处,闻人诀口吻冷淡。
“您就不担心他会离开?”
“他说了算吗?”这句问话堪称残酷,书易无奈叹气,“再弱的人,一旦心灵受伤也会变得决绝。”
“所以你在劝我不要这样做?”
“不,”直视闻人诀眼睛,书易坦然道:“对我们来说,这是最好也是最保险的办法。”
“……”维端非常无语,“那他说这些是干嘛?”
像是听到它的疑惑,书易很快补上句,“我不会阻拦您这样决定,却也希望您明白这么做之后会出现的后果。”
“白檀不会。”短短四字,闻人诀没听出自己言语中的宠溺和笑意。
“……”书易耸肩,“盲目的自信可不好,将心比心,就算不是我,换做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会原谅您。”
“白檀不会。”还是那四个字,闻人诀淡漠如初。
书易不再多言。
远处和朱阁打闹结束,白檀突然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闻人诀在看自己,他歪头,困惑的指了指自己。
闻人诀抬手招了一下。
离着百米远,白檀就跟兔子似的蹦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他。
书易目睹这幕,低头又是一声长叹。
白檀对闻人诀肯陪自己来这一趟很是感恩,冲到人身前蹲下,仰起脑袋笑容灿烂,“怎么了?”
“累了吗?”和平常的刻意不同,闻人诀对白檀说话,语气很温柔。
“还好啊……”有些不解,白檀干脆席地坐下,“你累了?”
闻人诀不比以前了,从昏迷醒来后,人就跟老年人一样走不了几步就得停下休息,且胃口比起以前小了很多,眼看着连皮肤都白了不少。
他时不时的就要担心人又一次这么昏睡过去。
对白檀的关心报以微笑,闻人诀抬头看草地上四散站着的眷属们,“叫他们去给你帮忙。”
“啊?”跟着扭了下头,白檀跟着闻人诀的视线,不敢相信道:“他们?……我叫不动。”
“去吧,”闻人诀心平气和,“就说是我说的。”
“……”有些犹豫,白檀撑着膝盖起身,纠结了会,还是迟疑道:“真叫他们去?”
“去。”
“好!”既然是闻人诀的命令,那就不怕他们不答应,反正朱阁也说了,这趟旅行在那些人看来蠢透了,既然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得罪了,也不差这点。
给自己打了打气,白檀果真气势汹汹的冲一众眷属杀去。
“您还真是恶趣味。”书易控制不住的流露出同情。
……
野炊进行一天,赶回兔属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不说一天中发生的鸡飞狗跳,就说回程路上白檀豪放的睡姿就让闻人诀颇为头疼。
“主上?”亲卫帮着打开车门,车外一众眷属正等着还没回去。
闻人诀将白檀架在自己身上的腿拿下,挪动着离开车子后,整个下半身都有些僵。
“王?”潘之矣上前,没有往车内看,“明天的会议?”
“不变,”简单交代二字,闻人诀回身将白檀抱出来,“都先回去休息吧。”
“是。”行过礼,一众眷属目不斜视,后退着离开。
白檀还不肯老实,不知梦到什么,在闻人诀怀中扭曲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