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的祭品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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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着祁默的房间门前,齐悦嘱咐兰斯道:“兰医生,如果你真的相信我能治好祁先生的话,就请你留在外面,让我一个人进去。”

兰斯看到了齐悦眼里的坚定,立刻点头道:“好,我信你。那就拜托了,齐老师!”

齐悦没再多说什么,从随身背着的布袋里,掏出一个红绳抽口的麻布小囊,随后对兰斯郑重点了点头,便推门进去了。

祁默含着布团发出的狂躁呜咽声,原本在门外时就可以听到。可当齐悦出现在门口时,祁默忽然安静了,面色阴沉地低垂着脑袋,两只眼睛,却满含敌意地、一瞬不瞬睇在齐悦身上,似在仔细观察着齐悦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如同“老朋友”相见一般,齐悦没再跟所谓的“祁先生”客套,而是直接叫了一句:“饕餮?”

祁默听闻那一句,缩小了瞳孔,更加专注地盯着齐悦,就像是野兽在辨认他的猎物。

齐悦再次转身,确认了一下门锁确实关严了,便从带进来的小囊里,取出了一颗东西——正是昨夜里,自他体内产出来的神珠。

齐悦走上前去,无视祁默凶嗜的眼神,蹲下来解了他的衬衣纽扣,露出了祁默的胸腹。这具身体,虽然因为久未果腹而消瘦,但隐隐约约的肌肉,依然藏在皮肉底下,如果不受这种莫名其妙的苦,本也该是一个倜傥健美的男人。

齐悦还注意到,祁默的腰间,赫然刻着一圈刺青,大概有成年人的一个指节粗细,上面密密麻麻地刺了大概三四圈文字。他直觉这刺青的背后,一定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不管那故事怎样神秘,都与自己五官。(广告:想知道什么故事的可以去看《恐惧游戏》)

齐悦不让兰斯围观,当然不是为了猥`亵别人的恋人。事实上,他就是怕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对笃信“科学”的兰斯来说,世界观冲击太大,还有些血腥。为了给自己省去解释的麻烦,才这样安排。

齐悦口中,开始喃喃颂咒:“……唯吾饕餮,生于太清混沌间,口如尘渊,目如洞炬,无上神力,可噬一切,使万物归虚,生灵不存。镜山齐氏,御狩苍生,以身献祭,以契为凭……”

念至此处,作为祭品标志的九天明焰,又在齐悦的眉心燃起。齐悦右手食指的透明圆甲,瞬间变长变红,变得锋利无比。这里不在“阱阵”的结界之内,齐悦无法变为完全的祭品形态,也不会随意地发情。但是,这根猝然出现的长甲,却另有妙用。

齐悦动着甲锋,开始在祁默的小腹上,勾画一个约有手掌大的巨眼。所谓的笔痕,就是祁默被划开的血肉。鲜血自“眼眶”流下,有点像血泪。

祁默疯成这个样子,自然是不晓得疼了,他也没多大反应。或者说,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子凸起着,反应从来都很大,此刻与之前也没多大区别。

齐悦画完了巨眼图,继续念道:“溢情神珠,安魂宁魄,借饕餮之力,除一切妄恶邪祟。祁默体内的邪祟听令!真正的邪神圣物在此,休要再放肆作乱,赶紧从祁默的体内退出来!镇!镇!镇——!”

齐悦手中攥着的溢情珠,被突然激活了灵力,放出了璀璨夺目、炽烈无比的白光。齐悦趁机将其推入他画出的饕餮巨眼中去。中间那个被他抠出的血窟窿,正好嵌下神珠,完成了最后的“点睛”之笔。整个血眼就像被注入了生命一般,血槽内放出精光。祁默在光芒中承受不住一般昂着头,激烈地全身抽搐,喉头溢出了痛苦的哀嚎,急得兰斯在外面直拍门。

齐悦的指甲变回了原样,一动不动地站着观望了一会儿。终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下来。

当房门再度被打开的时候,被解开了捆缚、恢复了清醒与自由的祁默,撑着椅子颤抖着双腿站起来,与冲进来的兰斯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齐悦治好了祁默,兰斯感激涕零。他什么也没问。祁默肚子上的伤可以慢慢养,只要人回来了,魂回来了,还有什么是不会好起来的呢?

齐悦拒绝了兰斯的酬谢,以及留下吃晚饭的邀请,临走前只把那颗溢情珠留给了他们。为了保险起见,他嘱咐祁默,还是时时把它挂在脖上,以镇邪祟,以安魂灵。

第81章结界暂开

齐悦答应,待初次产珠之后,就会带餮出去体验“自由”。然而这自由,当然是有限制、有条件的。

今日的齐悦,照例穿着那一身复古的月白汉装。与往日不同的是,其上绣着一圈溢情神珠,大约每隔二指宽的距离,缀着一粒,所构成的圆阵,将中央的黄色巨眼围在里头。一看便知,那是模仿饕的巨眼形状,用黄色的布片裁剪出的。珠阵外还缀着一条二指长的红布,自然是代表了饕的长湿软舌。

整个图案的位置,位于衣衫下摆,所以若齐悦走在路上,乍一看并不太显眼,远处的观感,让人误以为是某种民族风的缀饰设计。可若仔细观察,便能看出,这其中透着一股诡谲妖异。

(注:此处对应《男优的骄傲》番外二,唐沐见到齐悦衣服时的感觉。齐悦不肯与《男优》CP握手,自称手上有“晦气”,其实当时他又怀孕了,只不过刚怀上不久,黑甲并不明显)

这是阱阵的变体,是弱化了的封禁形态。完整的阱阵,是一种基于空间的灵力结界,目的是囚禁饕餮的形体,并且保持身为祭品的齐悦,对饕的吸引力。因而,齐悦只有在完整的阱阵中时,才能化为完全的祭品形态,借着发情时散发的独特体味,来诱惑饕的淫舌。

而简易版的阱阵,即齐悦此刻缝在身上的珠阵,只具有暂时封印饕餮神力的功能,是一种方便随携的灵力场。它能将结界的一部分灵力收束其中,为饕餮打开一道方便出行之门,同时迫使饕的意识在其中休眠。因而,离开了结界后的餮,就只是一个、与芸芸众生别无二致的普通人。

普通人……齐悦私下里无数次想过,如果餮真的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就好了。如果他的身上没有寄生着邪兽,如果他的人形,不必肩负着压制混沌本体力量的重任就好了。那样,兴许他们,就可以像世间无数对最平凡的情侣那样,相爱相守,浑浑噩噩,却又幸福满足地过完转瞬即逝的百年,最后骈首埋在一处。

可是珠阵的效力,只能维持短短的两个时辰,也就是说,留给餮的自由活动时间,仅有大约四个小时而已。且由于休眠中的饕,仅剩下跟随着阱阵走动的意识本能,餮也无法私自离开齐悦太远,否则便会遭受,如同身上的某种器官,被活生生剥离一般的剧痛。

珠阵既像是牵着两人姻缘的一根红绳,又像是将餮锁在齐悦身边的一副镣铐,是苦是甜,全看被拴者的心意,是否是心甘情愿的了。

齐悦亲昵地拖着餮的手走到门口,如同头一次与男朋友出门约会的少女一般,心中难免有些雀跃。

他甜笑着的对餮道:“夫君,准备好了么?”

餮站在齐悦身后,任凭齐悦拉着自己的手。他的头发被齐悦削短了,细碎飘逸的半长刘海,被齐悦静心喷了气雾发胶打理过,侧着梳到一边,显得清爽利落,而又潇洒时髦。偏薄的黑色低领针织衫,厚度正好透不出腹上和背后的异样,随意地半搭半塞在白色休闲长裤里,隐约间显出一段劲瘦的腰线,高挑修逸的身材,看得齐悦有些晃神。

这样完美的情人,本就该是摆在太阳底下、牵着他四处去炫耀的,可是,他却要被日夜囚在这隐形的牢笼里,实在叫齐悦心疼,可又无奈。

餮今天看起来,难得的心情明媚,他朝齐悦扬了扬眉,半含挑衅道:“你待会儿走出去的时候,也要当着别人的面,叫我‘夫君’么?”

齐悦一想到自己在外人面前,苦苦维持的那个“齐教授”形象,一低头、红着脸说道:“夫君若是喜欢听,小悦在家的时候,可以叫上一千遍、一万遍,一直叫到夫君的耳朵长茧子为止!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外人么,就不叫他们眼馋咱们的恩爱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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